第一章
,却在触及他眉骨前惊觉失态:下官...下官在测王爷额温!
哦鹤钦握住她欲缩的手按在眉心,可诊出什么病症玉簪顺势插入她发间,冰凉的指尖却流连在耳后,本王这病,见星官则心悸,闻笑语则血沸...那、那是甲亢!她胡乱拽过磁石链缠他手腕,需用磁疗...铁链忽被拽紧,整个人跌进他怀里。鹤钦低笑震着胸腔:星官故乡的医术,倒比月老的红线还缠人。
宫墙外忽炸开烟花,永宁的欢叫隐约传来。鹤钦就着这喧闹俯身,黛青广袖遮了半阙星河:磁仪既指鹊桥,星官可愿...磁屑在他身后拼出渡字,渡本王这相思劫
黎阿瞒的耳坠被磁石吸得乱晃,像极了悸动的心跳:渡劫要收诊金的...她忽地扯开他襟前玉扣,比如这枚磁石扣!
鹤钦擒住她作乱的手按在心口:星官不妨听听...掌下心跳如擂鼓,这病该用何药引
磁屑在两人咫尺间凝成心形,又被夜风搅碎成漫天流萤,宫墙根偷看的永宁咬碎桂花糖:裴太医!他们怎的还不亲...哎你捂我眼作甚!裴淮的药杵映着星河:《黄帝内经》有云,非礼勿视。
13
星河倾泻在磁仪铜轨上,黎阿瞒腕间的玉镯与鹤钦的螭纹佩同时泛起荧光。永宁提着裙摆冲上石阶,琉璃灯映亮她鼻尖的汗珠:磁坊仓库的硫磺...全变成蝴蝶了!
鹤钦剑鞘扫开飘落的铁屑蝶:三皇兄这戏法,倒比波斯幻术师还蹩脚。他忽然揽住黎阿瞒的腰旋身,黛青广袖卷住一支淬毒袖箭,星官可看清了这蝶翼上刻着你的生辰八字。
裴淮的药杵扎入石缝,挑出半截鎏金管:《酉阳杂俎》载,南诏蛊师善制铁鳞蝶...他忽然顿住,管身赫然刻着现代数字:2023.7.7。
永宁的金丝履踢开腐朽木箱,霉变的账册中飘出张泛黄信笺。黎阿瞒的磁石刚触到纸面,墨迹竟浮现金光:阿满,磁极逆转时,以血为引可归。
宴公公的字!永宁抢过信笺,尾指金护甲勾破纸角,露出夹层的素描——戴眼镜的裴淮与穿白大褂的黎宴并肩而立,背景是奇怪的铁鸟(飞机)。
鹤钦的玉扳指叩在画上:星官故乡的画师,倒比阎立本还会写意。
裴淮忽然摘掉叆叇,露出与素描中一模一样的眉眼:下官昨日梦见...与令兄在云端饮酒。
太后摩挲着铁鳞蝶,翡翠镯撞响机关壁:哀家十六岁那年,先帝也见过这般妖物。她忽然扳动虎头灯,暗门轰然洞开。
百丈冰窖中,水晶棺内躺着与黎宴容貌相同的男子,腕间系着褪色的头绳。鹤钦的剑鞘突然震颤:这是...二十年前暴毙的宸王!
黎阿瞒的玉簪吸住棺盖磁锁,冰雾散尽时,棺中人胸口缓缓浮现二维码纹身。永宁的琉璃灯啪地炸裂:宴公公说过...这是...这是...
这是穿越者的标记。裴淮撕开袖口,同样的纹身赫然在目。
玄武殿内鹤钦将磁石阵列图铺满青砖,异色瞳映着跳动的烛火:星官可知,本王为何独活于双生诅咒
黎阿瞒蘸着硝石粉补全星轨:王爷命硬,克死了...她忽然被扯进檀香萦绕的怀抱。他指尖抚过她颈后刺青,直到遇见星官这味变数。蟒袍滑落,心口箭疤竟与水晶棺中人的伤痕完全重合。
永宁破门而入:三皇兄带着火药围了皇城!她发间金凤簪沾着血渍,宴公公的日记...他说要在七星连珠时...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吞没尾音,地砖下的磁石阵突然浮空,拼出巨大的留字。
皇城角楼硝烟中,三皇子举着火把癫狂大笑:皇弟可知,这江山本就是...
鹤钦的剑锋已抵住他咽喉:皇兄可知,你偷来的硝石遇磁则燃磁石链缠上火药箱,铁屑如活蛇般窜向三皇子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