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冻的还是饿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两个姑娘，恍然回头，两个孩子哭兮兮得跟在我后面，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

    我内心愧疚不已，突然很想蹲在地上大哭一场，可我不敢。

    一辆车打着号，停在我面前。

    我认识这个车牌号，经常会停在我家门口。

    会是齐颂吗，是他不忍心，来接我和孩子了吗

    只有王小央一个人从车上下来时，我的期待破灭。

    他皱着眉头问我：你怎么成这副模样，和齐颂吵架了

    我看他和齐颂一样的虚伪，怪不得可以玩到一起，我不由冷笑：齐颂不要我和孩子了，您满意了吗

    王小央看着我，又看看我的两个女儿，突然瞪圆双眼，张口说不出话来，片刻后他才结巴出口：我，我那就是一句开，开玩笑的话。

    他，他就，他就这样对你了

    4.

    玩笑真相

    一句玩笑话，就这样轻飘飘得，把自己摘了出去。

    就像他在齐颂家说的话一样，轻飘飘得破坏了别人的幸福。

    家婆极度重男轻女，我和齐颂结婚六年，生了三个孩子。

    因为前两胎连着都是女儿，受尽了家婆的冷眼，时间久了，我都错以为，真的是我对不起齐家，没给齐家生个儿子。

    好在齐颂体谅我，安慰我，让我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还说儿子女儿都一样，都是他的孩子。

    这次我怀了三胎，齐颂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是女儿，他不会再让我生孩子了。

    三个女儿也挺好的，等以后女儿们都成家了，我们也过过自己的清闲日子。

    我还记得那天，他摸着我的肚子，眉眼间尽是温柔。

    儿子出生的那天，带给全家人惊喜。

    齐颂看着孩子和我，不知所措，感动的落泪，对我更加关怀备至。

    家婆也没了往日的态度恶劣，高兴得夸我是齐家的功臣。

    而我紧绷了长久的神经，也终于彻底放松。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我们会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日，齐颂的铁哥们王小央来我家看孩子，他逗着孩子玩，半晌后咂摸一句，这孩子，长得不像齐颂啊。

    人家都说，孩子刚生下来，都是像爸爸的。

    就是这么几句话，让齐颂和家婆听进了心里，隔日就去做了亲子鉴定。

    我委屈极了，怀胎十月辛苦生下孩子，齐颂居然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怀疑我。

    如今，孩子却真不是齐颂的。

    5

    南郊避难

    王小央叫我上车暖和暖和，我拒绝他假惺惺的好意，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女儿小招拽着我的衣角，声音发颤：妈妈，我冷。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吧。王小央打开车门，把女儿小招和小引抱了上去。

    我看看小招和小引，又看着怀里哭喊的孩子，是啊，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

    我在车里喂孩子，王小央在车外避嫌，他在不远处打电话，我想应该是打给齐颂的。

    再上车时，王小央问我打算去哪。

    我没有吭声，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儿。

    我在南郊，有一处空房，不介意的话，可以先住几天。

    我想拒绝，可我能去哪呢。

    我是在外地上的大学，在大学里认识的齐颂，毕业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远嫁。

    结婚后不久，我就怀孕了，在家成了相夫教子，操持家务的贤妻良母。

    以前大学的同学，也基本不怎么联系了，在这座偌大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