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青铜镜表面闪烁的诡异光芒中隐约浮现出古老的符文,符文流转间透出阵阵寒意。人群中央,老侦探被钉在巨大的十字架上,脖颈的纹路延伸到额头,整个人散发着诡异的金光,他被钉住的伤口处不断涌出黑色的雾气,眼神中既有痛苦又有解脱,嘴角还挂着一抹神秘的微笑。
欢迎来到终局,光明容器。
银面具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青铜镜表面裂开蛛网状的纹路,该让这场闹剧收场了。
第三章:深渊回响
面包车的挡风玻璃在爆炸气浪中轰然碎裂,锋利的玻璃碴擦着我的脸颊划过,留下火辣辣的刺痛。夜影的影子本能地缠上来护住我,却在触碰到青铜镜光芒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嘶鸣,化作缕缕青烟消散。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的伤口,指缝间渗出的黑血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焦黑的孔洞。
下车!快!
科学家猛踢车门,她的护目镜上倒映着镜中不断流转的符文,手却在不经意间摸向腹部缠着绷带的位置
——
那里隐约透出幽蓝色的光。我注意到这个细节时,想起她在面包车上扯开白大褂的模样,绷带缝隙间渗出的液体,此刻想来竟和青铜镜散发的光芒如出一辙。
我踉跄着摔在泥泞里,抬头看见老侦探被钉的十字架正在扭曲变形。木质纹理渗出黑色黏液,逐渐化作缠绕着锁链的祭坛。他脖颈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眼底,可嘴角却挂着释然的笑,那笑容让我想起在他家里看到的老照片,年轻的他和搭档并肩而立,眼中满是对正义的执着。
老侦探!
我刚喊出声,夜影突然捂住我的嘴。黑袍人群中传来此起彼伏的怪笑,小偷的脸从最近那人的胸口浮现,皮肤下像是有无数蜈蚣在蠕动:姐姐真笨,他早就和我们融为一体啦
——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苍老而沙哑,竟和银面具人如出一辙。夜影身体微微一震,这个细微的反应让我心头一紧,仿佛预感到即将揭露的秘密。
科学家将仪器对准青铜镜,显示屏疯狂跳动着乱码:镜面在吸收方圆十里的恐惧值!这些人不是信徒,是活生生的电池!
她扯开白大褂,露出缠满绷带的腹部,绷带缝隙间渗出幽蓝色的液体。我突然想起在实验室全息影像里,那些被禁锢的黑影容器,此刻她腹部的液体和影像中的蓝光如此相似。我的实验室根本没有反制装置,只有……
她的话戛然而止,地面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缝隙。
夜影拽着我后退,却见裂缝中伸出无数枯手,指尖泛着金属光泽。他咬牙将钢筋从肩头拔出,伤口处涌出的黑血在空中凝成利刃:晓月,还记得博物馆那枚硬币吗上面的藤蔓纹路,和镜中符文……
他的话让我想起在博物馆发现硬币时,老侦探盯着硬币的眼神,那眼神里藏着恐惧和决绝。
是钥匙!
我摸出贴身藏着的硬币,金属表面不知何时爬满了血丝。当硬币触碰到青铜镜光芒的刹那,整面镜子发出钟鸣般的嗡响。黑袍人集体发出骇人的尖叫,他们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化作黑色雾气涌入镜中。银面具人突然发出怒吼,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慌乱:拦住她!
夜影的影子突然暴涨,缠住正要抢夺硬币的小偷。我趁机冲向祭坛,却在看清老侦探面容的瞬间僵住。他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愧疚和欣慰:丫头,三十年前我就该和老伙计一起死在那仓库……
他的声音渐渐虚弱,那时我们捣毁了教会的一处据点,却放走了真正的幕后黑手。从那以后,我的脖子就被种下了诅咒,只能眼睁睁看着更多人被伤害……
祭坛突然剧烈震颤,青铜镜表面浮现出无数人脸,都是这些年失踪的文物盗窃案受害者。科学家突然扑过来,将一卷泛黄的羊皮纸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