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门开了,一股霉味夹杂着某种奇怪的药味扑面而来。
办公室保存相对完好,巨大的办公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
我拉开抽屉,发现几本发黄的值班日志和病历记录。
大多数已经字迹模糊,但有一本1975年的记录本引起了我的注意。
翻开内页,许多地方被墨水涂黑了,但在‘治疗记录’一栏,反复出现‘特殊治疗’几个字。
每次出现,都被用力涂抹过,似乎记录者既想记下又害怕被人看见。
正当我仔细辨认那些模糊字迹时,身后突然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轻轻推开了门。
我浑身僵住,缓缓转头。
门依然关着,和我进来时一样。
但桌上的病历本,不知何时翻到了最后一页。
那里用红笔写着一行清晰的字迹,墨迹新鲜得像是刚刚写下的。
第七病房,不要进去。
第二章相机看不见的访客
我死死盯着那行红字,喉咙发紧。
墨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刚刚有人用蘸血的笔写下的。
这不可能!
这本病历明明已经尘封了几十年。
‘啪’的一声,我猛地合上病历本,灰尘四溅。
冷静!周晓!
一定是有人恶作剧!
我深吸一口气,却吸进满肺的霉味和那股奇怪的药味,呛得咳嗽起来。
我掏出手机想拍下这页,却发现这里根本没有信号。
相机倒是能用,我对着那行红字连拍几张,然后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
走廊比来时更暗了。
我看了眼手表,下午三点,阳光正好的时候,可这栋楼仿佛自己制造了一片阴影。
我加快脚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敲击墙面。
别回头!
赵伯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往前走。
那声音却跟了上来,保持着固定的节奏,不快不慢,始终与我保持两三米的距离。
我的后背沁出一层冷汗,衬衫黏在皮肤上,冰凉。
转过一个拐角,我猛地蹲下,屏住呼吸。
哒哒声越来越近,在拐角处停顿了一下,然后……
只见一只老鼠窜了出来,撞到对面的墙上,又飞快地溜走了。
‘呼...’
我长出一口气,旋即又气又笑。
真是自己吓自己。
我站起身时,膝盖有些发软,看来赵伯的话已经成功给我洗脑了。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胆小鬼,我决定去探索地下室。
地图显示那里是以前的治疗区,说不定能找到更多资料。
通往地下室的楼梯比主楼梯更窄更陡,铁扶手锈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每下一步,台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越往下,温度越低,等我踏到地下室的水泥地面时,已经冷得开始发抖了,这完全不合常理,五月份的地下室不该这么冷。
地下走廊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铁门,门上有小窗,像监狱一样。
大多数门都敞开着,里面是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几张锈迹斑斑的铁床。
我的脚步声在这里回荡得更加诡异,每一步都伴随着细微的回音,仿佛有人在模仿我的步伐。
走廊尽头有一扇与众不同的门,它不仅紧闭着,门把手上还缠着几圈铁链,上面挂着一把现代锁。
这锁看起来最多只有几年的历史,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