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杜小威给苏小棠戴上胡饼形状的戒指时，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婴儿哭声。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触发‘永生之爱’成就，奖励‘限时凡人体验卡’~

    什么意思

    苏小棠挑眉。

    意思是……

    杜小威感觉胸口传来真实的心跳，我能当一天凡人，体验真正的生老病死——而你，要当一天不死者，替我守着这胡饼窑。

    苏小棠突然吻了吻他眉心的花：成交——但明天天亮前，你得教会我怎么烤出‘阿枣牌’焦糊味。

    没问题，他望着窑里的火光，想起两千年的寻死路，其实很简单，只要把胡饼贴在窑壁上，心里想着‘这个人值得我活’，自然就焦得恰到好处。

    婚礼现场突然响起《恋爱循环》的秦腔版，杜小威牵着苏小棠的手，感觉掌心的温度从未如此真实。

    原来不死也好，凡人也罢，最重要的是——有个人，愿意陪你在胡饼窑前，把日子烤得焦香四溢。

    第十六章

    奶茶店的凡人一日

    晨光熹微中，杜小威摸着胸口的心跳，感受着凡人的虚弱——原来不用砍头，不用爆炸，光是爬起来就觉得浑身酸痛。

    苏小棠端着胡饼走来，眉心的花此刻变成了灰色。

    尝尝，她递来饼，按照你说的，想着‘这个人值得我活’烤的——结果烤成了黑炭。

    黑炭才是精髓，他咬了口，碎屑掉进睡衣领口，这叫‘爱的焦糊味’。

    系统提示音变成老式座钟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在提醒他时间有限。

    杜小威拄着拐杖走出奶茶店，看见项羽在门口徘徊：你怎么还没回秦朝

    来看看你死了没，项羽递来碗辣油，听说凡人喝这个能提神。

    辣油下肚的瞬间，杜小威剧烈咳嗽——原来凡人的喉咙这么脆弱，辣油像刀一样刮过食道。

    苏小棠突然握住他的手：后悔当凡人吗

    不，他擦着眼泪，第一次觉得，辣得这么真实，挺好。

    午后，他们坐在胡饼窑前晒太阳。

    杜小威看着苏小棠眉心的灰花，突然想起每个朝代的她：阿枣的倔强、戚夫人的狡黠、陈圆圆的泼辣……

    原来她早已在他生命里刻下千般滋味，如今终于能以凡人之躯，好好看她一眼。

    其实我很害怕，他轻声说，怕体验过凡人的心跳，就再也不想回到不死的空洞里。

    不会的，苏小棠往窑里添柴，火光映着她的侧脸，因为不死的你，才是能跨越时空找到我的理由。

    傍晚，慈禧突然冲进后院：哀家把奶茶店炸了！

    杜小威转头，看见吧台方向浓烟滚滚，咖啡机举着白旗从废墟里爬出：宿主饶命！我们只是想给凡人体验卡加点‘爆炸特效’！

    特效你大爷！

    苏小棠抄起奶泡机追过去，灰花突然泛起微光，再闹就把你们送去清朝给雍正磨孜然！

    杜小威看着追逐打闹的众人，突然笑出眼泪——原来无论是不死还是凡人，只要和这群系统疯子在一起，日子永远不会冷掉。

    他摸了摸胸口，心跳依然有力，但不再是孤独的咚咚声，而是混着辣油、酸梅、奶盖的交响乐。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是温柔的流水声：宿主凡人体验剩余1小时，是否提前结束

    不，杜小威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的裤子，剩下的时间，我要去买束花——用凡人的方式，送给我的不死姑娘。

    苏小棠愣住，看着他一瘸一拐走向花店的背影，灰花突然变成粉色。

    她摸出怀里的青铜硬币，上面的枣字此刻闪着微光，像极了两千年前那个烤胡饼的清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