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小棠’，她的声音混着秦淮河的桨声，下次见面，记得带包孜然——我的麻辣鸭血，缺了那味就不像‘活着’了。

    画舫突然消散成光点，杜小威攥着那颗鸭血丸子，发现上面的枣字变成了棠。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久违的温度：宿主已收集720碎片，下一站：清初五台山，目标：长平公主的‘枣核’。

    他望着漫天流萤，突然笑了——原来寻死路，早已变成了寻人路。

    而那个让他千年不死的系统，或许从来都不是囚笼，而是阿枣递来的、一块带着焦香的胡饼。

    第八章

    尼姑庵的素饼核爆

    五台山的钟声穿过松林，杜小威蹲在尼姑庵后厨，看长平公主把素饼拍成饼铛状：听说你有‘枣核’

    先吃饼，她往饼里掺了把朱砂粉，吃完我就告诉你，阿枣姐姐藏在哪。

    系统提示音变成念经声：宿主请注意！碎片宿主长平公主已上线，激活条件：吃完她做的‘死亡素饼’~

    又是吃

    杜小威盯着饼里若隐若现的骷髅头纹路，你们古代女人是不是觉得撑死我很有成就感

    长平公主突然掀开袈裟，露出里面绣着的胡饼花肚兜：阿枣姐姐说，你的胃是通向心脏的钥匙——吃饱了，就不想死了。

    那她肯定没见过我饿肚子的样子，杜小威接过素饼，咬下的瞬间——饼里的朱砂粉突然爆炸，在他嘴里绽开蓝色烟花。

    系统提示：宿主触发‘素饼核爆’，生命值下降30%！

    下降得好！

    杜小威吐着烟圈，再来十个，直接炸穿我的不死胃！

    长平公主却突然红了眼眶：你就这么想死阿枣姐姐为了让你活着，把自己拆成碎片撒在各个朝代……

    你说什么

    杜小威抓住她的手，看见她腕间的红绳上串着颗枣核，阿枣她……

    她是系统的化身，长平公主摸出枣核，核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活字，两千年前，她为了救你，自愿变成数据囚笼，把你的灵魂锁在不死系统里。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成电流杂音，杜小威感觉后颈发烫——那里浮现出阿枣的脸，和记忆中的那个烤胡饼的姑娘分毫不差。

    所以我亲吻她们，收集碎片，其实是在……拼回阿枣

    对，长平公主把枣核塞进他手里，每片碎片都是她的一部分——辣油是她的脾气，酸梅是她的眼泪，蜜渍是她的期望。

    远处传来清兵的马蹄声，长平公主拽着他躲进柴房。

    柴堆里散落着刻枣字的木牌，像极了阿枣胡饼窑的砖块。

    她突然吻了吻他眉心的花：这是阿枣姐姐最后一片碎片，也是她最怕你找到的——因为碎片集齐时，她就会消失。

    系统提示音变成心跳声，杜小威望着长平公主眼里的泪光，终于明白为何每个碎片宿主都让他既熟悉又心疼——她们都是阿枣，又都不是阿枣。

    他摸出怀里的鸭血丸子，棠字此刻变成了枣。

    我不要她消失，他握紧枣核，我要她活着，像个普通人一样，烤胡饼，撒孜然，偶尔骂我两句。

    那你就得学会活着，长平公主推开柴房的暗门，门外是片胡枣林，去两千年后，找到那个叫苏小棠的姑娘——她的后颈，有阿枣姐姐最后的碎片。

    系统提示音变成胡饼出炉的滋滋声，杜小威感觉身体在虚化。

    临走前，他把铜哨塞进长平公主手里：替我告诉阿枣……不，替我告诉苏小棠，我学会翻面了，这次，换我等她。

    第九章

    圆明园的奶油谍战

    1860年的火光映红天际。

    杜小威蹲在圆明园废墟里，看慈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