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喷了程昱一身。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他把我拦腰抱起转了个圈。闪光灯亮如白昼，但这次，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镜头前相爱。

    回酒店的路上，程昱突然说：其实我撒了个谎。

    嗯

    那天在安全屋，我说不是求婚...他低头玩着我的手指，其实钥匙就是求婚，只是我怂了。

    我笑着靠在他肩上：现在补上也不迟。

    车窗外的霓虹像流动的星河，而我们终于不再是随波逐流的孤舟。程昱的手机屏保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偷拍照，那天他在本子上写的话，如今成了我们共同的签名档：

    在真相比谣言跑得更远之前，让我先跑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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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星光璀璨

    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送到手上时，我正和程昱在超市抢最后一盒鲜虾云吞。他举着手机念邮件内容，我踮脚去够货架顶层的商品，结果被他拦腰抱起来。

    程昱！我拍他肩膀，放我下来！

    不放。他反而抱得更紧，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走红毯穿我设计的那条裙子。他眼睛亮晶晶的，我找了三个月才找到那块月光纱。

    我这才想起上个月他神神秘秘地量我尺寸，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收银台前排队的大妈们已经举起手机偷拍，我只好红着脸点头。

    回家路上，程昱突然接到周姐电话。挂断后他表情凝重：杨天在狱中接受采访，说掌握着更多黑料。

    他还能有什么我搅拌着云吞汤，该澄清的都澄清了。

    程昱却盯着窗外不说话。直到深夜我醒来，发现他不在床上。书房亮着灯，他正对着电脑皱眉，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杨天和某高官模样的人在会所交谈。

    这是...我揉着眼睛走过去。

    程昱立刻合上电脑：没什么，快回去睡。但我已经瞥见视频日期是我们公开恋情那天。

    第二天周姐急匆匆赶来，带来更糟的消息：网上开始流传程昱靠金主上位的谣言，配图是他早年参加酒会的照片。虽然很快被粉丝辟谣，但话题已经发酵。

    杨天这是垂死挣扎。周姐气得摔平板，问题是那些照片我们都没见过，他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

    程昱反常地沉默。我注意到他手指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敲着摩斯密码节奏，这是他极度紧张时的小动作。

    程昱，我坐到他身边，无论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他喉结滚动了下：如果...有些事我真的做过呢

    这句话像盆冰水浇下来。周姐识趣地退出房间，我握住程昱发抖的手：比如

    二十岁那年，杨天逼我陪投资方喝酒。他声音哑得不像话，我喝到胃出血，但拿到了第一个代言。

    我长舒一口气：就这

    程昱猛地抬头：这还不够恶劣

    程昱，我捧住他的脸，那不是你的错。受害者不需要为施暴者的罪行自责。

    他眼眶瞬间红了，把我紧紧搂进怀里。我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对我被网暴如此感同身受——我们都被同一个名利场撕咬过。

    三天后，程昱外公的学生送来份文件。原来那位高官是某落马官员的亲信，杨天靠偷拍政商界人士获取保护伞。警方顺着这条线，直接断了杨天背后所有关系网。

    结束了。程昱烧掉文件时，火光映着他如释重负的脸。

    威尼斯之行前夜，他神秘兮兮地蒙住我眼睛：礼物。

    睁开眼，梳妆台上摆着条流光溢彩的裙子。月光纱在暗处会泛出珍珠光泽，裙摆上手工缝制的星芒图案，细看竟是我们初遇那天的星座排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