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起勇气碰了碰他手背：谢谢你。

    别急着感动。他翻开邮箱，杨天刚放出了第二波...

    话音戛然而止。屏幕上是我和林姐的对话录音，但被剪辑得面目全非——原本她说公司要安排你和程昱接触，现在变成了你勾搭程昱的计划。

    可以澄清的！我急忙翻找当初的录音笔，我习惯备份所有...

    来不及了。程昱按住我的手，V品牌签约在明早八点，杨天算准了时间。

    他手机突然亮起，来电显示杨天。接通后，那个油腻的男声带着笑意传来：小程啊，现在解约还来得及。只要你承认被胁迫，我保证易小姐全身而退。

    程昱直接按下免提：什么条件

    简单，V品牌让给星辉新人，你发声明向粉丝道歉。杨天轻笑，至于易小姐嘛...我看她资质不错，不如转签到我这边

    我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程昱却突然笑了：杨总还是这么喜欢做梦。他挂断电话，转头问我，敢不敢玩把大的

    凌晨三点，我坐在程昱工作室的电脑前，看他调出一段十年前的视频。画质模糊的舞台上，少年程昱被导师故意绊倒，杨天在台下比划继续装可怜的手势。

    这是我最后的底牌。程昱深吸一口气，但放出来会牵连很多人...包括你公司老板。

    我忽然明白他为什么犹豫——这等于向整个娱乐圈宣战。我点开自己珍藏的文件夹：巧了，我也有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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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林姐和杨天在车库交易的视频，画面里她接过厚厚信封：放心，易菲那丫头好控制得很。

    程昱瞳孔骤缩：你什么时候...

    被全网骂第三天。我苦笑，当时只是想留个护身符。

    我们沉默地对视，在彼此眼里看到相似的决绝。程昱突然抓起外套：走，带你去个地方。

    ---

    7

    迷雾重重

    程昱带我去的居然是郊外墓园。凌晨四点的薄雾中，他停在一块无名碑前，轻轻放下一束向日葵。

    我妈。他摸了摸石碑，她走前说，希望我永远别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突然佝偻下来，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十年前那个被操纵的选秀少年，如今长成了能保护别人的大树，却依然逃不开资本的游戏。

    其实我认识你。我脱口而出，中戏毕业那年，你来我们学校选角。

    程昱诧异地回头。我鼓起勇气继续道：当时我交的试镜片段被刷下来了，你在走廊拦住我，说...喉咙突然发紧，说哭得太假，真实情绪不是这样的。

    晨光中程昱的睫毛颤了颤：所以后来你救猫时哭得那么真。

    这个奇妙的联结让我心脏漏跳一拍。回程车上，程昱终于下定决心：公开所有证据，但必须保护你。他拨通周姐电话，准备解约声明，用我的私人账户。

    我按住他手机：等等，我有个更狠的主意。

    天亮时分，微博瘫痪了。程昱工作室连发三条视频：杨天操纵舆论的铁证、我被公司设计的录音原档，以及最重磅的——程昱直播拆穿十年前选秀黑幕。

    但真正引爆全网的是最后那条：我注册新账号发布《一个娱乐圈小透明的自白》，文末附上解约函和程昱的手写信：如果真实需要代价，我愿与她共同承担。

    程昱转发时只写了一句话：这次换我走向你。@易菲

    我们并肩坐在工作室沙发上，看着转发数突破百万。V品牌官微突然跳出来点赞，并发布公告：坚持与正直的艺人合作，即日起程昱先生代言升级为全球线。

    赢了我还有点恍惚。

    程昱笑着揉乱我头发：才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