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地点。然后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林悦，是我。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怎么了声音这么严肃闺蜜的声音透着关切。

    见面说吧，电话里不方便。

    一小时后，两人在城郊一家咖啡馆碰面。林悦一看到她就皱起眉头：你这脸色很不对劲，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晓丽将事情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林悦的嘴巴越张越大。

    所以你现在是要...做亲子鉴定林悦压低声音，你确定要这么做万一真是陈洪涛的孩子呢

    不可能。陈晓丽摇头，婚前体检报告显示他根本没有生育能力，是无精子症。

    那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但我要先确认。陈晓丽咬着下唇，问题是正规机构需要双方同意，我只能找那种...不太正规的。

    林悦思考了一会儿：我表弟是医学院的，我问问看他有没有门路。

    三天后，陈晓丽拿到了结果。她坐在车里，颤抖着拆开信封。报告上清晰的数字刺痛她的眼睛：亲子关系概率99.9999%。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眼前浮现出那份锁在保险箱里的体检报告。五年前，陈洪涛的检查结果明确写着精液分析：未见精子，医生诊断为非梗阻性无精子症。当时为了维护丈夫的尊严，她主动承担了不孕的责任，告诉亲友是自己有问题。

    而现在，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像一把刀，将她五年来的信念切得粉碎。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陈洪涛。陈晓丽深吸一口气才接听：喂

    晓丽，今晚我可能要加班，不用等我吃饭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好，注意身体。她机械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陈晓丽启动车子，决定去陈洪涛公司看看。如果是加班，他的车应该会在停车场。

    然而，陈洪涛常停的车位空空如也。陈晓丽坐在车里，感到一阵眩晕。她拨通了林悦的电话。

    结果出来了林悦立刻问。

    是父子关系。陈晓丽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但洪涛确实是无精子症，这说不通。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晓丽...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体检报告有问题

    什么意思

    也许他伪造了报告，让你以为他不能生育，实际上...

    陈晓丽握紧方向盘：我需要查清楚。林悦，帮我个忙，陪我去趟五年前做体检的那家医院。

    第二天，两人来到阳光医院。陈晓丽借口要复印自己的体检报告，希望能同时查看丈夫的。接待的护士摇摇头：对不起，没有本人授权，我们不能提供他人的医疗记录。

    我是他妻子也不行吗

    不行，这是规定。

    离开医院后，林悦突然拉住她：等等，我有个主意。我表弟说认识这里检验科的一个退休护士，也许她能帮上忙。

    通过这层关系，她们联系上了已经退休的王护士。在一家茶馆里，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听完陈晓丽的请求，皱起了眉头。

    这不合规矩啊，小姑娘。

    王阿姨，我只想知道真相。陈晓丽几乎要哭出来，如果报告是真的，那这个孩子不可能是他的；如果是假的，那我这五年的婚姻就是建立在谎言上的。

    王护士叹了口气：五年前...阳光医院检验科确实出过一件事。当时有个医生被举报篡改检查结果，后来辞职了。时间好像就是春夏之交。

    陈晓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们的体检正是在那年四月。

    能查到是谁的报告被篡改了吗

    这我不知道，院里压下来了，没公开。王护士摇摇头，不过我听说那个医生后来去了私立医院，好像叫...康安医院在城东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