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想要人陪，偏要装得像个冰块。

    我用手戳了戳他胸口，

    你是不是觉得，承认需要别人很丢脸

    他沉默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道旧疤：从小到大，没人教我怎么‘需要’别人。他们只教我如何‘利用’别人。

    嗯所以你利用我！

    最初是。

    他坦然承认，

    我以为你和其他人一样，只想要何家的钱和地位。

    那你现在觉得呢

    我抱起手臂，结果辣椒粉的余味呛得我打了个喷嚏。

    现在……

    他忽的俯身，鼻尖几乎贴上我的额头，

    我觉得你比何家的钱麻烦多了。

    喂！

    我抬脚踹他小腿，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

    沈瑶瑶，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难搞

    他低声道，

    半夜穿蕾丝吊带偷袭我，往我咖啡里倒壮阳粉，还在我书房贴《母猪产后护理》……

    那是《何总产后护理》！

    他轻笑一声，松开我的脚踝：但你也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不合格’也没关系的人。

    因为你发现我比你更不合格

    因为你让我觉得，活着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他摘下眼镜，眼底的冷冽被月光融化，

    而是为了看你在菜园里挖红薯，或者在我书房里翻箱倒柜。

    突然发现他好会撩人，心扑通扑通的，我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手腕上的疤：疼吗

    早忘了。

    他握住我的手，

    但你每次碰它，我都会想起那天你挡在我面前的样子。

    哪天

    苏青青生产那天。

    他低声道，

    你明明怕得要死，却还是冲上去护着那个孩子。

    那是因为……我觉得孩子不该成为工具，就像你不该被‘合格’两个字困住。

    喷淋系统再次启动，水珠又溅到我们这一处。

    何逸宁忽然开口：沈瑶瑶，如果我说我不想再装了呢

    装什么

    装性冷淡，装不在乎，装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他看着我，眼睛里面好像有万里星辰，熠熠生辉，

    我想试试，做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我听得一愣，随即就笑了：那你得先学会笑。

    怎么笑

    像我这样。嘴角上扬，露出八颗大白牙。

    他无奈地摇头转身，我却在他转身的瞬间，发现他唇角微微上扬。

    我想逗逗他何逸宁！

    他转过头，嘴角还残留着那一抹笑意。

    怎么了

    嘿！装的还挺正经，你刚刚笑了。

    没有。

    有！

    我跳起来去捏他的脸，

    再笑一个！

    他捉住我的手腕，猛地将我拉近：沈瑶瑶，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一直纵容你胡闹

    不然呢

    我挑衅地扬起下巴。

    不然……

    他低头，鼻尖蹭过我的耳垂，好痒，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不合格’的报复。

    警报器再次尖叫，这次是因为我不小心打翻了整罐辣椒粉。

    红雾弥漫中，呛得我泪流满面：何逸宁，你这人毛病真多！

    比如

    明明想被拯救，偏要装成大魔王！

    他忽然抓住我沾满辣椒粉的手：沈瑶瑶，要不要合作

    生孩子的KPI过期了！

    不。

    他摊开掌心，一粒辣椒籽躺在旧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