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意外坠楼，却没提他生前正在收集开发商伪造补偿协议的证据。

    原来一切早有伏笔。

    小周看着对比图，陈雨欣入职天盛集团的时间，正是她父亲去世十周年。档案最深处夹着张信访局回执，日期是

    2015

    年

    6

    月，签收人栏用红笔圈着

    周明山

    三个字

    ——

    那时他刚升任常务副市长，主管城建。

    看守所的医疗记录显示，王建国在发病前三天，曾收到过一盒进口降压药。药盒夹层里藏着张纸条，打印体写着

    周叔让我带话，惠明的账该清了。林浩突然想起周明山茶室里的那套青瓷茶具，其中一只茶杯的底部，刻着极小的

    明盛

    二字

    ——

    正是天盛集团最初的注册名。

    权力的齿轮

    2005

    年的除夕夜，周明山站在市政府顶楼，看着远处天盛集团奠基仪式的烟花。王建国的父亲，也就是他的老战友，正握着他的手灌酒：明山啊，新区开发交给我们，你放心。

    酒杯相碰时，他看见对方手腕内侧的纹身

    ——

    和后来在刘建军身上发现的，同是朵褪色的木棉花。

    拆迁户陈永年的死讯传来时，他正在省厅开廉政会议。王建国的电话里带着哭腔：老哥，那老头非说我们改了补偿协议，爬到楼顶要跳楼......

    他盯着笔记本上记着的

    陈雨欣，19

    岁，滨海大学会计系，突然想起自己女儿同岁的生日。

    调任前的最后一次拆迁协调会，他在会议室看见个扎马尾的女生。陈雨欣抱着一摞文件闯进来，说要公开招标现场的录音。他认出那是陈永年的女儿，手腕上戴着串廉价的玉镯

    ——

    和他妻子去世前送女儿的那只极为相似。

    2019

    年的梅雨季，王建国抱着一箱文件冲进办公室：雨欣在查

    2005

    年的旧账，连惠明基金会的海外账户都翻出来了。

    他看着文件里自己签批的

    特殊补偿款，每笔数字都对应着天盛集团的股票代码。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他想起妻子临终前的话：明山，别让女儿觉得爸爸是坏人。

    迷局

    技术科在周明山的私人电脑里发现了加密相册，最后更新时间是陈雨欣死亡前

    48

    小时。照片里，天盛集团地下三层的保险库敞开着，王建国正把编号

    2005-09

    的文件盒塞进碎纸机，而监控角落，陈雨欣的工牌带子闪过一丝银光。

    这个文件盒，在物证室只找到七片残页。

    林浩指着投影上的碎片，其中一片印着

    周明山外甥女账户，金额栏是

    300

    万整。小周突然指着另一片：这里有串数字，和陈雨欣云笔记里的银行账号完全吻合。

    张涛的安全屋监控显示，他在收到恐吓信当晚，曾用打火机烤过信纸。隐形墨水显现出一行小字：周副市长的退休演讲，第

    12

    页倒数第三段。林浩翻出那段讲话视频，当周明山说到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时，左手无意识地摸向无名指

    ——

    那里的戒痕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双重身份

    滨海市殡仪馆的停尸房，刘建军的尸体正在接受复检。这个安保主管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