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花了两年才发现的细节。

    最后一页夹着几个小塑料袋，每个都贴着标签。

    我认出其中一个是郑毅的短发。

    有次他抱怨理发店剪太短，正是苏雯推荐的店。

    另一个袋子里是几根长发。

    我的，发梢还带着上次染发残留的棕红。

    7

    梳妆台的记忆突然闪现。

    上个月出差回来，我发现最爱的宽齿梳断了几根齿，当时以为是行李压的。

    现在想来，那梳子一直放在卧室抽屉里。

    我冲进书房调出家庭监控。

    快进到出差那周，画面显示苏雯用钥匙开门进来。

    那钥匙是我给她应急用的。

    她直奔卧室，十分钟后出来时手里攥着什么，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门铃响了。

    徐青比想象中年轻，三十出头的样子，金丝眼镜后是一双过分锐利的眼睛。

    他站在门口，鼻翼微动：你家里有曼陀罗的味道。

    我直接带他去了阳台。

    看到笼子里两头猪时，他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蹲下来仔细观察它们的眼睛。

    瞳孔形状保留人类特征，

    他专业的口吻像在讨论标本，典型的兽形咒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一阶段是外形变化，第二阶段是...

    他瞥了我一眼，智力退化。再过一周，它们就真的只是猪了。

    苏雯猪突然狂躁起来，撞得笼子哐当作响。

    徐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往笼子里喷了几下，它立刻安静下来。

    薰衣草加缬草，镇定作用。

    他转向我，现在请告诉我，苏雯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我把事情经过简要说了一遍，省略了酒店监控部分。

    徐青听完，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手账本上。

    可以看看吗

    得到允许后，他快速翻阅，在某页停下：

    果然如此。她用的是改良版兽形咒，需要双方毛发加誓言见证物。

    他指着一段模糊字迹，

    看这里：用婚戒做载体效果更佳。你丈夫变成猪那天戴着婚戒吗

    我点头，突然想起什么：苏雯变成猪前，我的婚戒刚好掉在地上...

    触发条件。徐青推了推眼镜，

    传统兽形咒只需要背叛者材料，但这种改良版需要被诅咒双方的材料。苏雯显然在收集这些。

    他指着那个装着我头发的袋子，你差点成为下一个。

    一阵恶寒爬上脊背。

    我想起苏雯常说的闺蜜就要用同款洗发水，想起她总爱玩我的头发，想起有次醉酒她咬着我耳朵说真想变成你。

    能变回来吗我问。

    徐青的表情变得复杂：理论上可以，但需要原始诅咒材料。苏雯用的曼陀罗混颠茄，比例很考究。如果弄错...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们翻遍苏雯的包和手机，没找到任何配方记录。

    她的云端相册需要指纹解锁，而现在她只有蹄子。

    还有个办法。

    徐青犹豫道，找到她之前的受害者。手账上有四个前序名字，如果能找到他们...

    8

    第一个名字是陈默。

    苏雯的记录显示他是证券公司副总，去年十一月处理的。

    我在LinkedIn上找到他，照片里的男人西装革履，但眼神呆滞得反常。

    电话接通后，我谎称是苏雯朋友想约饭。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是一个女人疲惫的声音：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