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

    我站起来，哭着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秦峰，你真是禽兽不如，我是一个母亲，我会拿自己的生命，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吗

    如果可以，我最希望这只是我的一个玩笑，我希望儿子能平安地来到我身边。

    我缓缓掀开怀里的布料，把里面的东西露出来，指着问：你看看，这像谁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我。

    在看清我怀里的东西时，都倒抽一口凉气。

    秦峰的妈妈忍不住跌坐在地上，发出雷鸣般的哭声：造孽啰！造孽啰！怎么会这样我的大孙儿啰……

    她跑过来摇晃我的肩膀，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凄笑一下，说：这就要问你的好儿子了。

    说完，我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轻，就陷入了昏迷。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

    秦峰坐在床边，翻看我之前带在身边的怀孕档案，在一张四维B超单上长久地停住了。

    他颤抖地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纸张上婴儿的脸。

    嘴里喃喃地低语：宝贝，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你叫妈妈快快好起来，下次再来爸爸妈妈身边，好吗

    我挣扎地坐起来，一把扯过那份档案。

    秦峰这才回头看我，弯下腰紧张地问我：改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告诉我，我去找医生，别怕，别怕，我在。

    他双目赤红，眼里对我止不住的紧张，好像我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梗着喉咙，拿起桌面的东西砸他：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不躲不避，任装满热水的保温杯砸到身上，表情痛苦地求我：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看着手里的各种化验B超单子，好像还感受得到他在我肚子里欢快地摇动。

    我拿出笔用力地在档案孩子父亲的那一栏划掉名字，嘴里说：你不配当我孩子的爸爸，你不配叫儿子原谅你……

    说着说着，我突然把手中的笔往心口的位置一插。

    预想中的痛感和解脱并没有出现。

    秦峰紧紧地抱紧我。

    放开……

    我愤怒地重复几遍，可秦峰依旧没有动作，也没有声音。

    我感到肩膀有湿意，秦峰的背部一抖一抖的。

    我愣住了，推开他。

    看到秦峰掩面抽泣，泪水从指缝中溢出。

    好久，他的声音也从往日指责我时的得意，变得低沉破败：徐改改，你别死。

    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深吸一口气，哭笑不得：我没说过吗

    爸爸临死前，拉着我的手，说秦峰对我真的很不错，让我赶紧跟他生个孩子，这样以后两个人就稳定，他也能放下心了。

    当时我千方百计的想怀孕，但就是怀不了，最后我和秦峰约定去做了试管婴儿。

    促排卵的针又粗又长，我打了15针，好不容易胚胎落床了。

    我又出血，每天打保胎针，卧床，生活无聊且压抑。

    看见同龄的朋友在外面漂流骑行奔跑在自在的草原，我不知道有多羡慕。

    三个月后，医生说可以下床活动后，我喜极而泣。

    那时秦峰也很开心，他陪我做每一次产检，陪我买婴儿衣服，布置婴儿房间，我们一起给胎儿讲故事起名字。

    那时真的好幸福，我以为一切都已苦尽甘来了。

    直到顾惜离婚回来的那天。

    那天是秦峰和顾惜他们班的同学聚会。

    听说她因为不能生育，被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