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抱紧她，一步两阶地向上攀登。

    到达顶层时，程远已经气喘吁吁。推开天台门，刺眼的阳光让他眯起眼睛。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但至少还有几分钟才能到达。

    他将林雨晴放在一个通风口旁，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她的脸色灰白，呼吸越来越弱。

    看着我，程远捧着她的脸，别睡，听见了吗看着我！

    林雨晴的眼睛勉强聚焦在他脸上：程远...如果我不行了...

    没有如果！程远怒吼，你会好起来，我们会重新开始，明白吗

    林雨晴的嘴角微微上扬：你还是这么霸道...她的眼皮开始下垂，只是...想告诉你...那个U盘...真的在...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变成了微弱的呼吸。程远疯狂地拍打她的脸颊，但这次，她没有再睁开眼睛。

    直升机的声音越来越近，但程远的世界却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他抱着林雨晴逐渐冰冷的身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响起。一个陌生号码发来视频请求。程远颤抖着接通，屏幕上出现了周天昊的脸——他还在监狱里，但显然控制了医院的某个系统。

    感人至深的告别。周天昊讥讽地说，可惜晚了点。

    程远的眼中燃起冰冷的怒火：你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加速了不可避免的过程。周天昊耸耸肩，不过...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屏幕切换，显示出一个实验室场景。一个小瓶子里装着蓝色液体，旁边是倒计时：00:04:59...00:04:58...

    最后的解毒剂，周天昊的声音传来，五分钟后自动销毁。位置就在医院地下室B3的储藏室...如果你能及时赶到的话。

    程远看向越来越近的直升机，又看看怀中的林雨晴。B3...那是旧的精神病区，早已废弃，至少需要三分钟才能到达...

    为什么程远嘶吼，为什么要这么做

    屏幕切回周天昊的脸，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异常严肃：因为你夺走了我唯一在乎的人。

    程远愣住了：什么

    苏雯...我真正的苏雯...周天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人类的情感，三年前那场实验室爆炸...你以为是谁的错

    记忆如闪电般劈进程远脑海。三年前，远航科技确实发生过一次小事故，一名实验室助理轻伤...但那人明明叫...

    林小雨，周天昊咬牙切齿，苏雯的妹妹。她因为那次事故留下永久性神经损伤...而你的妻子，林雨晴，是她的亲姐姐。

    程远的世界再次颠覆。林雨晴从未提起过有个妹妹...但仔细想来，她确实很少谈及家人...

    你想要复仇...所以选中了我们程远的声音嘶哑。

    周天昊冷笑：复仇不，这是正义。他的表情又恢复冷酷，现在你有个选择：救你妻子，或者...屏幕再次切换，显示出一个熟悉的场景——远航科技大楼，大厅里挤满了等待发布会的媒体和嘉宾，...救你那几百名无辜的员工。猜猜哪里还有毒气装置

    倒计时显示00:03:27...

    程远看向直升机，又看看手机。即使他现在赶往B3，也来不及阻止远航科技的灾难...除非...

    他突然想起林雨晴昏迷前的话：那个U盘...真的在...

    旧数据中心的保险柜！那里除了防御协议，还有雅典娜的紧急终止代码，可以远程关闭公司所有系统，触发疏散警报！

    程远一手抱着林雨晴，一手飞速拨通赵岩的电话：听着！公司有危险！立刻用最高权限启动雅典娜的紧急协议，代码在我办公室的...

    不用麻烦了。一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