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异常——将她的护肤品移动几厘米，调整她常坐的椅子高度，调换抽屉里物品的顺序。这些微小的变化不足以引起直接注意，但累积起来足以造成一种潜意识的不安。

    监控画面中，林雨晴停下动作，皱眉环顾卧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婚戒。程远嘴角微微上扬，关掉了软件。

    抱歉，路上堵车！张明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他穿着紧身POLO衫，肌肉线条分明，头发用发胶精心打理过，手腕上戴着程远在照片中见过的那块欧米茄手表——林雨晴送的礼物。

    程远站起身握手：刚到不久。要喝点什么

    美式就行。张明坐下，目光立刻被桌上的文件夹吸引，这就是那个项目

    程远招手叫来服务员点单，然后翻开伪造的商业计划书：初步构想是在金融区开一家高端健身会所，目标客户是银行、投行的高管们。他们不缺钱，只缺时间和健康。

    张明眼睛发亮：这主意太棒了！我们俱乐部就有几个这样的会员，每年花十几万请私教。

    但普通健身房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程远翻到下一页，我们需要提供全套健康管理——健身、饮食、理疗、甚至心理健康咨询。

    服务员送上咖啡，张明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我的角色是

    程远啜了一口咖啡，故意拖延了几秒：运营总监，负责教练团队和课程设计。年薪暂定六十万，加上绩效奖金和分红。

    张明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个数字至少是他现在收入的三倍。

    这...这太令人兴奋了。张明努力保持镇定，但手指已经在桌面上轻敲起来，投资方是谁

    我和几个朋友。程远轻描淡写地说，第一期预算两千万。当然，前提是能找到合适的团队。

    张明立刻坐直身体：我在业内人脉很广，能组建最优秀的教练团队！

    程远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推过去：一点见面礼。

    张明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袖扣，上面镶着小小的蓝宝石。其实只是人造宝石，但足够以假乱真。

    这...太贵重了。张明嘴上推辞，眼睛却盯着袖扣移不开。

    小意思。程远微笑，对了，方便看看你的财务状况吗毕竟涉及高管职位...

    张明的表情瞬间僵硬：财务

    信用记录、负债情况之类的。程远语气轻松，例行公事，你知道的。

    张明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我有些信用卡债务，但都在可控范围内...

    程远假装思考：这样吧，我给你介绍个财务顾问，帮你整理一下。干净漂亮的报表对投资人很重要。

    张明明显松了口气：太感谢了！老程，你真是我的贵人。

    程远笑而不语。他知道张明的债务远不止信用卡那么简单——根据私家侦探的最新报告，张明欠下的高利贷已经滚到七十多万，而且上周还有人到健身房威胁要打断他的腿。

    下周三有空吗程远合上文件夹，我安排你和财务顾问见面。

    张明犹豫了一下：周三下午行吗我上午有课...

    没问题。程远记下时间，心里冷笑——周三上午是张明和林雨晴的固定约会时间。

    谈话转向健身行业的闲话，程远刻意引导张明谈论他的成功案例——那些在他的指导下瘦身成功的会员。不出所料，张明很快就开始炫耀他与富太太们的特殊关系。

    有个女会员，张明压低声音，眼中闪着得意的光，老公是上市公司高管，她每次来上课都穿最贵的运动内衣，故意在我面前弯腰...

    程远配合地挑眉：你上钩了

    当然没有！张明装出义正言辞的样子，随即又笑起来，至少不是立刻。她追了我三个月，送表送鞋，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