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都是观测者。她捏碎鱼头取出晶核，对着暗处的监控摄像头举起，告诉姑妈，这次我要撕碎她的剧本。

    安全区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载着忏悔录像的丧尸鱼群正在撞击防护电网。苏晚迎着漫天火光微笑，这次她终于看清——每一次爆炸的烟花，都拼凑成父母葬礼那天的日期。

    血色蒸汽从安全区防护电网缺口喷涌而出时，苏晚正用丧尸鱼的眼球解锁废弃地铁闸机。那些泛着幽蓝纹路的晶状体，精准契合了闸机上的蝰蛇浮雕——这是姑妈藏在城市地下的第二条物资输送线。

    需要帮忙吗穿防护服的医疗队突然从隧道阴影里现身，胸前的急救标志沾着新鲜脑浆。为首的女医生晃动着镇静剂，针尖在战术手电下泛着氰化物特有的桃粉色。

    苏晚的视网膜自动标记出七处异常：他们靴底沾着姑妈实验室特制的抗腐蚀凝胶；袖口露出傀儡操控线的金属反光；最重要的是医疗箱侧面，用血迹画着弟弟最爱的卡通柴犬。

    我好像被丧尸鱼咬了。她掀起作战服下摆，腰侧溃烂的伤口立刻引来贪婪的注视。当女医生的针管刺入皮肤时，苏晚的芯片突然弹出兑换界面——三天前收割的打赏值，刚好够换一支代谢加速剂。

    肌肉松弛剂在血管里奔涌的瞬间，苏晚用鞋跟碾碎了藏在臼齿的解毒胶囊。她像断线木偶般瘫软在地，余光瞥见医疗队正用激光扫描她的虹膜。

    037号实验体已回收。女医生对着耳麦汇报，机械触手从脊椎破体而出，记忆清除程序启动...

    苏晚突然翻身绞住触手，注入体内的松弛剂变成她的武器。超速代谢让毒素化作汗液渗出毛孔，在地面腐蚀出蜂窝状的坑洞。她借着对方失衡的瞬间，将整管氰化物扎进女医生颈动脉。

    替我问候姑妈。她贴着濒死者的耳垂低语，指尖挑出对方藏在智齿里的记忆芯片。全息投影在隧道墙壁炸开，画面显示医疗队昨晚用同款针剂，杀死了十二个参赛者。

    另外六人包抄而来时，苏晚正用口红在墙上书写血字。当首字母L的最后一笔落下，她旋身踢飞最近的袭击者。那人撞上同伴的激光网，被切割成冒着焦烟的肉块。

    建议你们买好棺材。她蘸着敌人的血写完最后感叹号，甩出口红里的微型燃烧弹。幽蓝火焰顺着傀儡操控线反向蔓延，将六个提线木偶烧成抽搐的火炬。

    隧道深处传来闸门开启的轰鸣。苏晚跨过焦尸，从女医生残骸里翻出磁卡。当她在读卡器上滑动时，警报声突然变成生日歌的变调旋律——正是丧尸鱼腹中播放器的版本。

    surprise！机械苏明宇的头颅从天花板垂下，电子眼闪烁着和姑妈同款的幽光。他裂开的头盖骨里探出数据线，像蜘蛛腿般扎向苏晚的眼球。

    苏晚不退反进，将磁卡插入他裸露的脑接口。海量数据流瞬间过载，机械头颅的瞳孔变成滚动的弹幕：【打赏值不足】【兑换顶级防护罩需200万信用点】。

    用这个抵债如何她扯断数据线，拽出藏在机械脑中的记忆核心。隧道突然剧烈震动，闸门后涌出大量猩红色液体——是被篡改程序的纳米修复剂，此刻正贪婪地吞噬着沿途所有金属。

    苏晚在洪流中纵身跃起，踩着漂浮的医疗箱冲向通风口。当她钻进管道的瞬间，身后传来物品腐蚀的嘶响。回头望去，机械苏明宇的残骸正在红潮中溶解，逐渐显露出金属骨骼上刻着的经纬度坐标。

    通风管尽头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无人机残骸堆砌的祭坛。中央的全息投影正在循环播放她的死亡集锦，第79次轮回的每个惨状都被做成鬼畜视频。

    收视率破纪录的礼物，喜欢吗姑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苏晚嗅到空气里飘着父母最爱的檀香，那是葬礼上用来掩盖尸臭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