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望向恢复平静的云层，发现所有雨滴都悬浮在距地面一米处，组成环绕城市的戴森环雏形。

    回到公寓时，电子钟显示时间只过去五分钟。冰箱门自动弹开，三块陨石排列成DNA双螺旋结构，投射出哥哥轻抚婴儿虚影的全息画面。林小满给苏婉擦汗时，发现她耳后长出呼吸鳃状的裂缝，床头监测仪显示她的心率正在与木星射电暴同步律动。

    婴儿突然停止哭泣，瞳孔映出银河系全景图。林小满的手机自动拨通NASA紧急热线，听筒传出首席天体物理学家崩溃的呐喊：你们究竟生了个什么东西！

    第五章：脐带链接的星际协议

    婴儿的哭声突然转为高频脉冲，客厅吊灯应声爆裂。林小满护住襁褓后退时撞翻茶几，NASA纪念马克杯摔碎的瞬间，陶瓷碎片在空中组成猎户座星图。苏婉从卧室冲出来，耳后的鳃状裂痕渗出荧蓝黏液，哺乳衣领口透出的三角光斑正与婴儿掌心的符号共鸣。

    他们来了。苏婉抓过电视遥控器按出空白频道，雪花屏里浮现出七个模糊人影。林小满突然想起产房那些外星医生，怀中的婴儿却咯咯笑着伸出小手，指尖射出的激光束将屏幕烧灼出虫洞状的焦痕。

    门铃响起时，空气突然变得粘稠如胶体。林小满透过猫眼看见三名西装革履的男人，领带夹闪着与验孕棒相同的荧光绿。为首者举起平板电脑，屏幕里是大哥穿着航天服的证件照，拍摄日期显示是他空难后的第473天。

    我们是星环计划的善后小组。声音直接从玄关传入大脑，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作痛。苏婉突然扯开窗帘，正午阳光将三人影子投射在地面——那不是人类的轮廓，而是由无数复眼和触须组成的可怖剪影。

    婴儿发出愉悦的咕噜声，襁褓自动飘向为首的西装男。那人解开领口露出鱼鳃状器官，指尖伸出光纤导管接入婴儿掌心的三角符号：第DH-3721号星际混血体，体征参数正常。

    林小满抄起水果刀时，发现刀身正融化成液态金属。西装男身后的随从打开钛合金手提箱，全息投影在客厅展开：漆黑的宇宙背景里，二十个发光胚胎悬浮在环形舱室，其中三个标着大哥的宇航员编号。

    三年前的火星救援任务是个谎言。投影切换成航天飞机内部画面，大哥正在给昏迷的同伴注射绿色液体，首批志愿者接受基因重组，成为星际胚胎的载体。苏婉突然呕吐出珍珠母色的球状物，落地后展开成大哥手写的婚礼誓词全息投影。

    西装男颈侧裂开呼吸孔，喷出的冷雾凝成数据流：你丈夫的航天器从未坠毁，而是作为活体培养舱进入了奥尔特云。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碎了投影设备，但那些画面已经直接烙进林小满的视网膜——大哥在零重力舱内培育的发光胚胎，正是此刻苏婉怀中婴儿的孪生体。

    苏婉撕开哺乳衣，胸前的妊娠纹已变成发光电路板。她将婴儿贴在胸口时，乳汁在空气中凝结成暗物质微粒。西装男们同时举起右掌，露出与婴儿相同的三角符号：请签署《跨物种监护协议》。

    林小满抢过平板电脑，条款在视网膜直接成像：地球时间七年后需将孩子送往M78星云，母亲可选择以量子态随行。签名栏浮现出大哥的笔迹，落款日期是婚礼当天。苏婉的眼泪在脸颊结冰，她咬破手指按下的血印突然量子化，变成环绕婴儿的电子云。

    他的骨灰...苏婉哽咽着扯断颈链，钛金属胶囊里飘出几粒星尘。西装男启动腕表装置，星尘在磁场中重组为大哥的虚影。虚影抚摸着婴儿发光的胎发，航天头盔里传出失真录音：婉婉，我们的孩子会连接两个世界...

    突然响起的砸门声震碎了这温馨幻象。林小满从猫眼看见十二个黑洞洞的枪口，军方标志在防暴盾牌上泛着冷光。外星善后小组瞬间坍缩成二维投影，婴儿尖叫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