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关系,晚晚也不是故意的。
傍晚,医生来访,我心中燃起希望——终于有人能客观评估我的情况。
林太太,您的眼部情况不容乐观,恐怕需要考虑角膜移植。
成宴立刻接话:大哥的儿子也需要眼角膜,你捐给他如何
考虑考虑吧,这是双赢的选择。
我喉咙发紧,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几天后,大学好友打来电话,成宴却抢先接听。
林晚状态不好,不适合接电话,五一后大家都忙,就别打扰她了。
他挂断电话,轻描淡写:朋友聚会而已,你眼睛这样,就在家静养吧。
我感到一丝不对劲,这是他第三次阻止我与外界联系。
小型家宴上,沈婉端着茶杯,笑容甜美:还记得林晚大学时喝醉酒,衣服都脱了在校园里跑吗
桌上一阵哄笑,成宴跟着调侃:那次我去接她,差点被当成流氓抓起来。
我从未有过这种经历,大嫂她居然编造我的过去。
成宴,我没有…
又来了,每次提到过去的事就不承认,当时你还扑到校警怀里喊爸爸呢!
全桌人笑得更欢,我成了笑柄,无力辩解。
晚上,我听见书房里成宴和助理的对话。
五一假期结束,公司业务重整,把林氏建材和海外投资都转到新注册的壳公司下。
太太那边…
她眼睛看不见,签字时也看不清内容,一切按计划进行。
原来他在架空我的财产,我强忍泪水,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知晓。
次日早餐,沈婉突然捂住肚子呻吟。
成宴立刻扶她坐下:怎么了婉婉
没事,就是孩子踢了一下。
成宴转向我,语气冰冷:林晚,关心一下嫂子。
我挤出微笑:嫂子,要不要紧
你这语气,像是在盼着她有事似的!成宴怒斥。
我只能再次道歉,喉咙像被堵住一般。
接下来三天,成宴对我视而不见,佣人也不再回应我的召唤。
这冷暴力比责骂更让人崩溃。
直到我主动为沈婉倒了杯牛奶,他才重新和我说话。
午后花园里,沈婉挽着成宴的手走过我身边。
亲爱的,孩子出生后,我们就正式在一起吧。
成宴的声音故意放大:当然,到时候有人就成了多余的摆设。
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沈婉轻笑。
晚上,沈婉来到我房间,轻抚着隆起的腹部。
这是大哥唯一的血脉,也是我后半生的依靠。
她的声音温柔而残忍:林晚,你得理解,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3
成宴将我的资金绝大部分资金都冻结了。
他解释说这是为了便于管理。
剩下的存折只有可怜的几百元,甚至不够以前的一顿饭钱。
这些足够你日常花销了。成宴语气平淡,仿佛施舍。
隐隐的头痛又来了,我揉着太阳穴,提出想去大医院检查。
不必麻烦。他的回绝干脆利落,我安排的医生足够专业。
那个所谓的专业医生只是草草检查,开了些止痛药就匆匆离开。
痛感越来越剧烈,我怀疑这不仅仅是眼部问题。
吃点药就好了,别总疑神疑鬼。成宴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请求。
沈婉在一旁轻声附和:林晚,你这是心病。
这天晚上,成宴难得独自喝酒,眼神恍惚地推开了我的房门。
他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
晚晚,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