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雨兴奋地扑进他怀里，举着试卷给他看。

    真棒！徐志明抱起女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这个动作他做了无数次，今天却感到一种奇怪的疏离感。

    这个他深爱了十年的孩子，可能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林妍开车来接他们，她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家长会怎么样她微笑着问。

    很好，老师又表扬小雨了。徐志明机械地回答，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妻子身上。

    她是否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这十年来，她是怎么保守这个秘密的

    回到家，小雨迫不及待地去写作业，林妍开始准备晚餐。

    徐志明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

    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林妍回头，对他笑了笑。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做饭的样子很好看。徐志明说。

    这句话他们结婚初期他常说，后来渐渐不说了。

    今天突然说出来，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林妍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泛起红晕：油嘴滑舌。

    晚餐时，小雨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的趣事，徐志明不时附和，表现得和往常一样。

    但他注意到林妍偶尔投来的疑惑目光——她可能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

    晚上，等小雨睡下后，徐志明坐在书房里，打开电脑搜索亲子鉴定。

    屏幕上显示本地就有一家DNA检测中心，提供匿名服务。

    他记下地址和电话，然后删除了浏览记录。

    第二天是周六，徐志明借口公司有事要出门。

    他开车来到DNA检测中心，取了采样包。

    回家后，他趁小雨刷牙时，悄悄收集了她掉在梳子上的几根头发，又拔下自己的一根头发作为样本。

    周一上班时，他把样本送到了检测中心。

    结果需要三到五个工作日。前台小姐微笑着说。

    接下来的几天，徐志明度日如年。

    他仔细观察小雨，试图在她脸上找到不像自己的地方。

    小雨的眼睛像林妍，是漂亮的杏仁眼；鼻子小巧，不像他的高鼻梁；嘴巴…

    他忽然意识到，小雨的嘴巴确实不像他们夫妻任何一个。

    周四下午，检测中心打来电话，说结果已经出来了。

    徐志明立刻请假前往。

    坐在检测中心的接待室里，他接过那个薄薄的信封，手指发颤。

    拆开信封，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根据DNA分析结果，被检测人徐志明与徐小雨之间不存在生物学父女关系。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行字还是像刀一样刺进他心里。

    徐志明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墙壁才没有倒下。

    先生，您还好吗工作人员关切地问。

    我没事，谢谢。他勉强回答，匆匆离开了检测中心。

    坐在车里，徐志明把报告看了又看，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但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十年父女情，原来建立在一个谎言之上。

    愤怒、屈辱、背叛感如潮水般涌来。

    他想立刻回家质问林妍，想大声咆哮，想摔东西…

    但最终，他只是静静地坐着，直到情绪稍微平复。

    理智告诉他，冲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如果现在摊牌，林妍可能会带着小雨离开，而他甚至没有法律依据争取抚养权——毕竟他不是生物学父亲。

    徐志明启动车子，没有回家，而是开到了江边。

    初夏的傍晚，江风微凉。

    他沿着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