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明正要反驳，小雨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爸爸妈妈，晚饭好了吗我饿了！

    马上就好，宝贝！林妍迅速擦干眼泪，提高声音回答。

    晚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进行。

    小雨兴奋地讲述着学校的趣事，徐志明和林妍则扮演着称职的父母，适时点头微笑。

    谁能想到，这张餐桌下，丈夫的拳头紧握到指节发白，妻子的膝盖不停地颤抖

    晚上，等小雨睡下后，徐志明直接去了书房。

    他不想和林妍同处一室，甚至不想多看她一眼。

    但十点半时，书房门被轻轻敲响。

    进来。他头也不抬地说。

    林妍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陈旧的牛皮纸信封。我想你应该看看这个，她把信封放在桌上，是我这些年一直保存的东西。

    徐志明警惕地看着信封：什么东西

    关于小雨的...和我当初的决定。林妍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看完后，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她离开后，徐志明盯着那个信封看了很久，才慢慢打开。

    里面有几张照片和一份医疗报告。

    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林妍和一个英俊的男人——毫无疑问，那就是张维。

    他们看起来非常亲密，在海边的合影中，张维搂着林妍的腰，两人笑得灿烂。

    医疗报告则让徐志明呼吸停滞——那是一份孕期检查单，日期显示是在他和林妍结婚前三个月。

    医生手写的备注栏里清晰地写着：根据末次月经计算，孕周与胎儿发育情况不符，建议复查。

    最后是一张撕碎后又粘起来的B超照片，边缘还残留着林妍的字迹：最后一次见面，永别了。

    徐志明的手开始发抖。

    这些碎片拼凑出一个他不愿相信的真相：林妍在婚前就怀孕了，而她明知道孩子可能是张维的，却选择嫁给他。

    信封最底部还有一张折叠的纸条。

    徐志明展开它，发现是一封未寄出的信，日期是十年前：

    志明：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带着小雨离开了。我无法继续欺骗你，也无法面对你的目光。小雨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和张维的。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没想到会怀孕。医生说预产期提前两周，所以我以为可能是你的。但看到她出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

    我本想告诉你真相，但看到你抱着她的样子...我懦弱了。现在她五岁了，越来越像张维，我不能再骗你了。

    对不起，偷走了你五年的时光。我会带着小雨离开，不要求任何抚养费。只希望你不要恨她，她是无辜的。

    永远愧疚的，林妍

    徐志明读了一遍又一遍，每个字都像针一样刺进心里。

    这封信写于五年前——正是林妍开始每月转账2000元的时候。

    但她最终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继续这个谎言。

    为什么是因为舍不得现在的生活还是因为...她真的在乎他的感受

    书房门再次被推开，林妍站在那里，脸色苍白。

    我没有寄出那封信，她轻声说，因为我发现...无论血缘如何，你都是小雨真正的父亲。她叫你‘爸爸’时的眼神，她生病时只要你抱的样子...我无法剥夺她这份爱。

    徐志明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需要时间。

    那一夜，徐志明在书房里坐到天亮。

    他翻看着家庭相册——小雨满月时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小雨一岁时他教她走路；小雨五岁生日会上他们父女俩脸上涂满奶油...

    照片里的笑容都是真实的。

    他对小雨的爱，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