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对方面具，露出半张遍布烫痕的脸——右耳垂缺了块肉，与叶府老仆描述的刺客特征分毫不差！

    赵公公叶寒舟剑势陡变，流云剑第九式云掩月直取咽喉，十年前你替皇帝试毒毁了半张脸，如今倒成了七杀营的狗！

    黑袍人暴退间挥袖撒出铁蒺藜，毒刺嵌入石壁渗出紫烟。苏挽月银铃疾摇，声波震散毒雾：他靴底沾着太医院特制的驱蛇粉，跟着气味追！

    两人撞破暗河支流的石闸，水帘后竟是皇陵陪葬品密室。九尊青铜鼎环列成阵，鼎内堆满前朝玉器，正中玄铁匣的锁孔赫然是乌鞘剑柄形状。叶寒舟反手插剑入匣，机括弹开瞬间，黑袍人链子枪突刺后心——

    铛！

    苏挽月金蚕丝缠住枪头，叶寒舟趁机旋身劈斩。剑气掀翻三尊铜鼎，玉器碎裂声里滚出个鎏金盒，盒面五爪龙纹竟比当今玉玺还要威严！

    果然是前朝玉玺...黑袍人嗓音尖利如夜枭，陛下猜得没错，叶家早存反心！

    链子枪绞碎金蚕丝，毒钩直取苏寒月咽喉。叶寒舟弃剑腾空，徒手抓住枪头，血顺着铁链淌成赤线。乌鞘剑突然自鸣飞起，玉玺盒迸发的金光与剑柄龙纹相融，整座地宫开始坍塌。

    走！叶寒舟揽住苏挽月撞向暗窗。碎木划破脸颊时，他瞥见玉玺底面沾着黑褐色残渣——与当年灭门案中父亲茶杯底的毒渍一模一样！

    朱雀长街积雪被马蹄踏成黑泥，三百皇城司弩手封住醉仙楼。指挥使的玄铁面具下传出闷响：交出玉玺，留你全尸。

    叶寒舟剑挑酒旗裹住苏挽月，纵身跃上飞檐。弩箭蝗群般追来时，乌鞘剑突然脱手钉入牌匾，剑气激得满楼刀剑齐鸣。食客们的佩剑竟自发结成剑阵，将弩箭绞成碎片！

    剑魄通灵！指挥使暴喝劈断旗杆，放火油箭！

    火箭点燃楼檐的刹那，苏挽月甩出浸药的袖袍。遇火膨胀的药粉炸开绿雾，三百弩手咳血倒地。她鬓角白发又添几缕，哑声道：东南角水井…是皇城司暗桩…

    枯井底的石室堆满密卷，叶寒舟踢翻烛台，火舌舔舐处现出惊悚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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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和三年，皇帝密令太医院制长生丹，需童男童女心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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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老将军呈上血谏三日后，叶府遭流寇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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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挽月之名出现在夭折皇子陪葬名录，卒年三岁…

    难怪你识得皇室暗号。叶寒舟碾碎药瓶，真正的三皇子早已...

    苏挽月突然呕出黑血，腕间昙花刺青泛起金纹：玉玺不能现世…前朝龙脉连着当今皇陵…炸毁机关在…

    第九章

    烛龙泣血

    药王庄地牢的腐臭味熏得人睁不开眼。叶寒舟剑劈铁锁，门内景象令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七十二具幼童骸骨整齐排列，每具心口插着玉制取血针，针尾刻着太医院徽记。

    长生丹的药引…苏挽月指尖拂过骸骨腕间的银铃串，正是江南医谷给新生儿祈福的制式，皇帝为求长生，竟屠戮自己子民！

    暗处忽有铁链响动，叶寒舟剑锋抵住黑影咽喉——竟是失踪三年的铁衣门大弟子！他浑身溃烂，嘶声指着头顶：炸…炸龙脉的机关在太庙蟠龙柱…话音未落，七枚透骨钉穿颅而过。

    子时的太庙死寂如坟。叶寒舟的乌鞘剑插入祭坛裂缝，玉玺金光顺着地砖龙纹蔓延。当第九块地砖亮起时，先帝灵牌突然翻转，露出背面血书：朕遭逆子弑杀，传位于…

    逆贼！指挥使率三百狼卫破门而入，重弩齐发。叶寒舟旋身踢翻香案，祭酒遇火轰燃，火浪吞没箭雨。苏挽月趁机甩出金蚕丝缠住蟠龙柱，丝线割裂彩绘，露出精铁浇筑的机括核心。

    玉玺给我！指挥使突然扯下面具。火光照亮那张与叶寒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