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泡了碗泡面，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第一个打来的是荣昌王总：小陆，听说你离职了正好我侄子开了家公司，你去当副总怎么样年薪随便开！

    第二个是广发张姐：小陆啊，我手里有个三千万的项目，你来做，利润分你六成！

    第三个是...

    我开了静音，打开电脑注册了个新公司。

    名字就叫飞黄腾达。

    工商局的哥们半小时就给我办完了所有手续。

    还附赠一句：陆哥，我表舅是银行行长，贷款随时找我。

    第二天早上，我穿着拖鞋去新办公室签合同。

    路过老东家大楼时，看见门口停着三辆警车。

    保安老张蹲在花坛边抽烟，看见我立刻凑过来：陆哥！出大事了！

    哦

    昨晚税务突然来查账！赵德柱那帮人现在全在会议室挨训呢！老张压低声音，听说...是你举报的

    我拍拍他肩膀：巧合，纯属巧合。

    刚走到马路对面，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

    陆飞！李美丽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你能不能回来一趟公司系统全崩溃了！

    我笑了：关我屁事

    所有客户资料都在你搭建的系统里！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出来了！她声音越来越尖，赵德柱说...说可以给你加薪...

    我直接挂了电话，顺手拉黑。

    转角新办公室的玻璃门上，飞黄腾达四个大字闪闪发亮。

    推门进去，鑫源老李和荣昌王总正坐在沙发上喝茶。

    小陆！他俩同时站起来，我们带合同来了！

    桌上摆着三份协议，金额加起来九位数。

    我龙飞凤舞签上大名，抬头看见电视里正在播报本地新闻：

    ...某科技公司因经营不善，今日爆发员工集体离职潮...

    画面里，我原来的工位空空荡荡。

    桌上还留着那个印着销冠字样的马克杯。

    下午三点，前公司二十几个同事集体出现在我新公司门口。

    带头的王姐红着眼睛：陆飞...我们想跟你干。

    Jason缩在最后面，西装皱巴巴的。

    我走过去拍拍他肩膀：Jason老师，现在知道谁才是爹了

    他没说话，只是把一叠客户资料递给我。

    全是手写的联系方式，字迹潦草。

    李美丽让我...偷偷备份的...他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

    我接过资料直接扔进碎纸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掏出手机：用不着，真正的客户名单在这儿呢。

    屏幕上，微信对话框密密麻麻。

    最上面一条是五分钟前发的：

    【飞黄腾达开业大吉！所有老客户首单七折！】

    下面已经刷了99+条回复。

    清一色的小陆牛逼！马上到！

    ～～～～～～

    03.看看这排面

    飞黄腾达开业第七天，公司前台的花篮已经堆到走廊上。

    鑫源老李送的那对金貔貅摆在接待处最显眼的位置。

    底下压着张纸条：小陆，今年我厂里70%的订单都给你！

    我翘着二郎腿在新办公室打游戏。

    实木办公桌是荣昌王总送的，据说能顶普通白领半年工资。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前台小妹慌慌张张冲进来：陆总！那个...那个...

    舌头捋直了说话。

    老东家来人了！在楼下闹呢！

    我放下手机走到窗前。

    楼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