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是一张模糊的聚餐照片，却能清楚看见桌对面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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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家门时，陈星野正在婴儿围栏里啃玩具。小家伙看到妈妈，立刻手脚并用地爬过来，口水把衣领浸得发亮。林穗抱起他，突然发现儿子的小脸上有块淤青。张妈从厨房探出头，神色慌张：刚才星野不小心撞到围栏上了......

    话音未落，陈默的语音消息跳了出来：张妈带孩子辛苦了，晚上给她加两百块工资。

    林穗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她轻轻放下孩子，走进卧室反锁上门。衣柜深处藏着个旧笔记本，她颤抖着翻开第一页，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陈默的种种控制行为：限制她与朋友联系、查看手机定位、把她的护肤品换成廉价超市货......

    最后一行是昨天写的：他说我产后抑郁，是在为出轨找借口吗

    楼下传来陈星野的哭声，林穗抹了把脸，从床底拖出个旧行李箱。她开始悄悄收集证据：用手机拍下陈默的聊天记录，备份他藏在书房抽屉里的暧昧照片，甚至在客厅角落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每次陈默回家前，她都要像做贼一样把这些东西藏好，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

    这天深夜，林穗正在整理录音文件，陈星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她冲进婴儿房，发现孩子小脸憋得通红，呼吸急促得像拉风箱。陈默的房门紧闭，呼噜声隔着门板清晰可闻。林穗顾不上穿鞋，裹着睡衣就抱着孩子往医院跑。急诊室惨白的灯光下，医生严肃地说：急性肺炎，再晚来半小时就危险了。

    缴费时，林穗摸遍全身只找到三张皱巴巴的零钱。她颤抖着拨通陈默的电话，听筒里传来不耐烦的嘟囔：大半夜的吵什么我明天还要见客户......孩子在急诊室，肺炎。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陈默的声音瞬间变得慌乱：我、我马上来。

    看着输液管里滴落的药水，林穗突然想起怀孕时的产检。那时陈默还会细心记录每次检查数据，亲手给她系好鞋带。而现在，他宁愿在外面陪别的女人，也不愿多花一分钟关心孩子。泪水夺眶而出，她终于下定决心：必须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林穗像个精密的机器般运转。白天，她带着陈星野参加各种育儿课程，实则是在寻找合适的住所；晚上，等孩子睡了，她就在网上学习法律知识，咨询律师。苏晚帮她联系了女性互助小组，在那里，她听着其他姐妹相似的遭遇，心中的力量一点点凝聚。

    陈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变得格外殷勤。他给林穗买了名牌包包，亲自下厨做她爱吃的菜，甚至主动提出带孩子。但林穗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当她在陈默的西装口袋里发现酒店房卡时，反而释然地笑了

    ——

    证据，又多了一项。

    离计划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林穗却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一个致命问题：所有银行卡都在陈默名下，她甚至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深夜，她翻出结婚时母亲给的金镯子，眼泪滴在冰冷的金属上。第二天，她悄悄去了典当行，换来的钱被她缝在陈星野的小熊玩偶里。

    行动前夜，林穗最后一次检查逃生路线。陈星野在婴儿床上熟睡，小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她俯身亲吻孩子的额头，轻声说：妈妈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窗外，夜色深沉，却藏不住远处天际微微泛起的鱼肚白，那是希望的曙光。

    重生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荷绿的窗帘，在木质地板上洒下细碎的光影。林穗翻身坐起，鼻腔里涌入陌生却清新的空气

    ——

    那是新租公寓特有的，混合着洗衣粉与绿植的气息。床头的电子钟显示

    7:15，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不用在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