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还差一个...
悠然瞥见供桌残骸里闪着微光,冒险伸手抓出半块玉佩——正是当年术士留给张氏的法器。玉佩背面刻着生辰:庚戌年亥月亥时,与她修改前的真实八字完全吻合。
铜镜突然剧烈震颤,镜中虚影显示血线已蔓延至祠堂门槛。
悠然当机立断砸碎玉佩,将碎片按进七星阵的贪狼位。张氏发出非人的惨嚎,三道黑气从她天灵盖窜出,在房梁上聚成狰狞鬼面。
鬼面张开血盆大口扑来时,悠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纹的太极图。阴阳鱼在月光下开始旋转,将鬼脸绞成缕缕黑烟。
最后一缕黑烟消散时,七盏长明灯同时爆出三尺高的金色火焰。
祠堂重归死寂,悠然瘫坐在地,看着掌心的太极纹渐渐淡去。
这是师父临终前用十年阳寿为她烙下的保命符,如今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晨光初现时,张家三十七口人聚在正厅。
悠然裹着染血的披风,看见每个人印堂都缠着灰气。最年幼的侄儿突然指着窗外尖叫——枯死的槐树残桩上,不知何时开满了血红色的槐花。
第七章:玄学解围
血槐花开到第七日时,张家已有三个丫鬟离奇暴毙。
死者皆面泛青紫,十指蜷曲如鹰爪,指甲缝里塞满血红槐花瓣。
悠然立在祠堂飞檐下,铜镜映出瓦当上凝结的黑色露珠——这是阴煞化实的征兆。
子夜时分,悠然带着家丁挖开老槐树残根。
铁锹撞到硬物时,地底突然窜出三尺高的绿焰。铜镜照向焦土,映出个刻满镇魂咒的青铜匣。匣内整整齐齐码着四枚玉蝉,其中三枚已遍布血丝,唯有刻着庚戌字样的那枚莹白如新。
这是含蝉葬玉!
管家吓得跌坐在地,
只有横死之人下葬时才...啊!
他忽然掐住自己脖子,指缝间钻出细小的槐树根须。悠然眼疾手快将铜镜贴在他后颈,根须遇光即焚,管家咳出团带血的槐花。
次日暴雨如注,悠然在正厅铺开七丈长的黄绸。
朱砂混着雄鸡血画出九宫八卦图,每个卦位压着张氏当年陪嫁的金器——这是要以毒攻毒,用造孽之物反镇阴煞。
坎位缺盏长明灯。
她抹去额角血迹,发现祠堂偷藏的灯油早已被换成尸油。
情急之下割破手腕,将鲜血注入鎏金朱雀灯。铜镜突然映出张氏蜷缩在柴房的画面,老妇人正用发簪在地上刻着往生咒。
第三日寅时,七盏血灯在暴雨中亮起。
悠然立于阵眼,铜镜悬在头顶折射月光。当第一滴血坠入离位,地面忽然隆起无数蚯蚓状的血脉。槐树根须刺破地砖,缠住她脚踝往地底拖拽。
乾坤倒转,九宫归位!
她将桃木剑插入震位,剑身瞬间爬满冰霜。
铜镜里浮现二十年前的场景:张氏亲手将大儿媳的生辰八字刻在槐树根上,树皮渗出的人血在月光下凝成符咒。
阵中阴风骤起,三具半透明的女尸破土而出。
她们的脐带与槐树根相连,空洞的眼窝盯着悠然手中的玉蝉。最年长的女尸突然开口,声音像生锈的刀片刮过瓷器:第四个...终于齐了...
悠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血珠在空中凝成北斗七星。
女尸们发出尖啸,槐花暴雨般射向阵眼。铜镜在此时迸发金光,镜面浮现张氏跪在阵外磕头的画面,鲜血从她额头渗入泥土。
就是现在!
悠然捏碎四枚玉蝉,碎片化作流光没入八卦阵。
槐树根剧烈抽搐,女尸们的脐带寸寸断裂。她抓起张氏当年用的金剪刀,将染血的发丝抛向空中:以发代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