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她要做游离在人间的鬼，看着这对疯子——

    在无尽的欲望里，腐烂成泥。

    第六章：阴影再生

    雨丝如银针，扎在城西孤儿院的铁栅栏上。林晚的灵体悬浮在监控死角，看着苏念撑着雕花黑伞走进院区。她腕间新戴的翡翠镯子晃着冷光——那是林晚母亲的遗物，被傅沉舟当作纪念品送给了苏念。

    这孩子叫小雨，今年十七岁。院长搓着手，您看这眉眼，确实有几分像您年轻时的照片......

    苏念摘下墨镜，镜片映出少女蜷缩在墙角的身影。对方右耳后的月牙形胎记清晰可见，与林晚生前如出一辙。林晚的灵体骤然收紧，她想起傅沉舟曾在她熟睡时，用指尖反复描摹那块胎记，说像天上掉下来的碎月亮。

    血型验过了苏念的指尖划过档案袋上的RH阴性血标识，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温柔，带她去做全面体检，费用由傅氏集团承担。

    院长弯腰时，露出后颈的条形码刺青——那是地下器官市场的标记。林晚突然想起傅沉舟书房暗格里的名单，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全国各地备用资源的特征，每个名字后都跟着一串数字代码。

    深夜的傅氏别墅，苏念对着镜子卸去眉心痣。林晚的灵体穿透镜面，看见她后腰新出现的缝合疤痕——三厘米长，呈十字形，正是器官移植的典型切口。

    沉舟，小雨的心脏瓣膜很健康。苏念抚摸着疤痕，医生说，等她满十八岁，就能进行瓣膜置换手术。

    傅沉舟坐在真皮沙发上，指间的雪茄明灭不定。他袖口露出的旧手表停在10:17——那是林晚坠楼的

    exact

    time。林晚的灵体突然感受到一阵刺痛，仿佛有根细针在意识深处搅动。

    念念，别再做了。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正常，上次庭审，警方已经注意到......

    注意到什么苏念突然转身，翡翠镯子砸在茶几上迸裂，注意到你对着林晚的照片自慰还是注意到你枕头底下藏着她的带血婚纱

    雪茄坠地，在羊毛地毯上烧出焦黑的洞。林晚看见傅沉舟脖颈暴起的青筋，那是他每次说谎时的习惯。七年前，他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告诉她苏念车祸失忆了，你要代替她活着。

    我只是......他突然抓起威士忌酒瓶，玻璃碴割破掌心，只是需要更多时间处理干净痕迹。

    苏念冷笑一声，从抽屉里甩出份文件。林晚的灵体瞬间凝固——那是她的死亡证明，签发日期竟比实际坠楼早了三天，签字栏盖着市立医院的伪造公章。

    下周带小雨去海边度假。苏念将文件塞进碎纸机，在她生日那天，制造场溺水意外。记得多拍些照片，要让舆论相信，傅氏集团又救了个可怜的孤儿。

    第七章：记忆裂痕

    城西医院的太平间，冷柜编号A-07的抽屉缓缓拉开。林晚的灵体飘在解剖台上方，看着法医在报告上写下心脏瓣膜完整，肾脏未见损伤——这是她被判定自然死亡的依据，却刻意忽略了颅骨内的金属碎片。

    傅先生，这是您要的东西。实习生递来密封袋，里面装着林晚的一缕头发，发尾还缠着车祸时的玻璃碴。傅沉舟的指尖在袋口停留三秒，才像触碰烫铁般缩回手。

    林晚的灵体突然不受控地钻进他的袖口。记忆如潮水倒灌：十七岁那年，她在暴雨中被他抱进别墅，发梢的雨水滴在他领口，他用指尖替她捋顺发丝，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此刻相同的指腹却沾着可卡因粉末，在检验单上留下淡白的痕迹。

    先生，该去接苏小姐了。保镖的声音打断回忆。傅沉舟将密封袋塞进西装内袋，林晚感受到他心脏异常的律动——那是长期服用抗心律失常药物的症状。她突然想起苏念病历本里的医嘱：心脏供体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