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突然震动，经纪人发来一条视频链接。标题是《《再见婚姻》导演私下录音曝光》。

    苏晚晚点开视频，导演醉醺醺的声音传出：沈知意非要加那个初恋日记的环节......她说要让苏晚晚亲眼看看顾承烨是怎么形容她的......什么当然有交换条件！顾氏集团下季度要投资她的新电影......

    视频最后几秒，一个熟悉的女声说：别忘了在日记最后一页加上咖啡渍，那行字必须看起来像偶然显现的......

    是沈知意的声音。

    苏晚晚的手机突然被一只大手抽走。顾承烨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西装外套不见了，白衬衫上沾着血迹。

    沈知意割腕了。他的声音沙哑，在医院一直喊着我害死了她的孩子。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八年前苏晚晚摔下舞台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

    第六章：咖啡渍下的真相

    暴雨拍打着医院走廊的玻璃窗。

    苏晚晚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手里紧攥着那本从保险箱取出的日记。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雨水的潮湿，让她想起三年前那个同样弥漫着医院气息的生日。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顾承烨的助理小王小跑过来，递过一个U盘：顾总让我送来的，说是您需要的监控视频。

    苏晚晚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显示日期是三年前她的生日当天。画面里，沈知意穿着病号服走进产科诊室，十分钟后拿着检查单出来时，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这是第一段。小王小声说，后面还有。

    视频跳转到半小时后。同一个诊室，沈知意将检查单递给一位医生模样的人，对方摇头摆手。沈知意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过去，医生犹豫片刻，最终拿起笔在检查单上修改了什么——正是那份显示宫外孕的B超单。

    李医生后来主动向顾总坦白。小王低声解释，沈小姐用他女儿留学的事威胁...

    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护士推着病床出来，沈知意苍白的手腕缠着厚厚纱布，看到苏晚晚时突然挣扎着坐起：你满意了她的声音嘶哑，他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苏晚晚合上电脑：为什么要伪造怀孕

    因为我爱他！沈知意的眼泪冲花了妆容，从剑桥到北京，我陪了他七年！凭什么你一场话剧就能抢走一切她突然诡异地笑起来，你以为看到那些日记就赢了仔细看看咖啡渍下面的字吧，傻姑娘。

    护士推着病床远去。苏晚晚翻开日记最后一页，对着灯光倾斜角度——被咖啡渍晕染的纸张透出几行先前没注意的铅笔字迹：

    【如果计划顺利，晚晚会看到这本日记】

    【必须让她相信我爱的是沈知意】

    【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她远离那些疯子】

    手机突然震动，是顾承烨发来的定位——医院顶楼空中花园。

    雨已经停了，月光穿透云层洒在积水的地面上。

    顾承烨站在栏杆边，衬衫上的血迹在月光下呈现暗紫色。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沈知意大学时加入过一个极端组织。

    苏晚晚愣在原地。

    他们专门针对富商名流设局。顾承烨转身，月光照亮他眉骨上的新鲜伤口，我父亲就是受害者之一。他从钱包抽出一张老照片——年轻的顾父搂着一个酷似沈知意的女人，这是他当年的初恋，沈知意的小姨。

    苏晚晚的指尖发冷。她突然想起沈知意总爱说的那句话：这道疤会永远提醒你欠我的。

    三年前我发现沈知意在调查你。顾承烨走近一步，你摔下舞台根本不是意外，是她买通了道具师。他的手指轻抚过她小腿上的月牙疤，所以我故意表现出对她余情未了，甚至假装中计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