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打翻汤药,褐汁在军报上洇出狼头形状。他眸色骤深,我趁机把熟睡的小团子塞他怀里:你儿子尿了。
趁他手忙脚乱换尿布时,我摸走他腰间密令。三更时分,暗卫带着虎符悄声出城,我哼着童谣轻拍怀中小儿,琉璃窗上映出北疆狼烟的形状。
第二十四章:冬至破巫蛊,天狗食日局
冬至祭天那日,我抱着裹成棉球的小太子摔了祭酒。玄色冕服泼上朱砂的瞬间,钦天监突然指着日晕惊呼:天狗食日!
百官骚动中,我扯断珍珠链掷向祭坛。十二颗南海珠撞上青铜鼎,震出暗格中的巫蛊人偶。刘启剑指钦天监那瞬,我捂住小儿眼睛:别看,你父皇打地鼠呢。
回宫辇轿里,他摩挲我结痂的指尖:皇后何时发现的
他观星那夜,我咬开核桃喂儿子,袖口沾着匈奴的狼毒花粉。怀中小儿突然咯咯笑出声,攥住了刘启的玉扳指。
第二十五章:上元双生子,十年教弹弓
上元节的烟花照亮产房,我攥着刘启的手骂骂咧咧:再信你的鬼话...哎哟...说好只生一个......
第二个皱巴巴的小团子落地时,檐下冰棱正巧坠落。刘启左臂抱着啼哭的婴孩,右肩还趴着啃他玉冠的大儿子。我瘫在血污锦被里笑出眼泪:陛下比接生婆还忙。
十年后,两个小魔头烧了尚书房的《女诫》。我拎着弹弓追到宣室殿,却见刘启在教他们改造凤凰泣血。残阳把三个捣蛋鬼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我初入宫那年的红绸。
母后来战!小儿子的弹丸击中我金步摇。
我笑着摸出改良版臭豆腐弹,檐角的燕子惊飞一片。暮色裹着椒房殿的笑闹声,惊落了今年第一朵玉兰花。
第二十六章:白露辨图腾,锦鲤惊敌谋
白露的晨雾沾湿了秋千架,我正教小女儿用弹弓打银杏果。老远看见礼部尚书捧着画像往宣室殿跑,那卷轴里掉出的金箔晃得人眼疼。
母后快看!大儿子突然从檐角倒挂下来,这美人图比御膳房的芝麻饼还香!他手里赫然是南诏公主的画像,眼尾朱砂痣红得像西域葡萄酒。
我眯眼瞅着画中人身后的屏风,那孔雀翎的纹路分明是前朝余孽的图腾。当夜御花园放河灯,我失足跌进荷花池,湿淋淋地扑进宴席:陛下,臣妾捞到条会发光的锦鲤......浸水的画轴在案上缓缓展开,南诏使臣的玉佩突然冒出青烟。
刘启捏碎酒盏时,我把小女儿塞进他怀里:陛下瞧,这锦鲤眼熟得紧小丫头适时尿湿龙袍,冲散了满殿杀机。
第二十七章:大雪烤鹿肉,十年战北疆
大雪压折梅枝那夜,我带着两个小崽子偷烤鹿肉。火星子溅到宗谱时,老丞相的胡子都气翘了:娘娘!这是高祖亲笔......
正好添点烟火气。我撕下烤焦的页角卷肉吃。刘启闻讯赶来,却见小儿子举着《山河志》煽火:父皇,幽州地形图这样画可好
十年后北疆告急,已成少年将军的小儿子指着羊皮地图:此处峡谷埋伏,需用母后的天女散花。他改良的火药桃核炸得匈奴兵哭爹喊娘,捷报传来时,我正在给刘启染白须。
皇后教的好儿子。他吃痛皱眉。
陛下惯的好闺女。我瞥向正在拆箭楼的女儿,她袖中掉出本《火器谱》,扉页还沾着当年的鹿油。
第二十八章:六旬忆臭豆腐,椒房守白头
六十大寿那日,我簪着初入宫时的珍珠步摇接受朝拜。新晋的妃嫔们个个水灵,却都在偷瞄角落里斗蛐蛐的祖孙三代。小曾孙突然举起瓦罐:太奶奶!这只常胜将军送您当寿礼!
宴席散尽时,我靠在刘启肩头啃寿桃。他摩挲着我手背皱纹:还记得那年臭豆腐
我摸出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