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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刚开门，我还在吃早餐，就听见外面熟悉的声音。

    刘医生，刘医生在不在！

    我拿着勺子的手一抖，这李阿姨怎么又来了。

    我没出声，等她喊了几声，周丹才不情不愿开口，她有事，不来了。

    什么，她今天不来了那她什么时候来，你给我说个时间，我好过来治疗。

    周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好意思，她是老板我是员工，我过问她的事也不合适。至于您这牙齿，昨天刘医生说过了，不用再治疗了，您以后做个牙冠就行了。

    李春芳一听也不乐意，什么叫不用治了，我一直都是在这里治的，弄假牙你们也得给我弄好啊，不然留个大窟窿在这儿多不方便……算了，你不懂，我懒得跟你说。

    说完听着像是走了，我正要出去，又听见她骂骂咧咧回来，这粽子刘医生怎么忘记带走了，这天热，得冻起来否则要坏的，我先拿回去冻上，等下次做假牙的时候再拿过来。

    风风火火，来了又去，我出去的时候周丹已经气笑了。

    这大妈哪来的脸啊，听她的意思还准备来白嫖个牙冠，那可不是几十块钱的事了。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真是被牛皮糖粘上了，连粽子都要二次利用，也别指望她能有什么羞耻心。

    我打定主意尽量不要被她发现我在诊所，反正她也不会找其他人。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来看牙的人多了起来，人手不够，我不得不帮忙。

    正当我还在给一个大叔补牙的时候，她又来了，还是顶着下午的烈日，满头大汗。

    给我倒杯水，渴死我了。

    所有人都在忙，也没人理她，她上前拽着周丹的衣服，你怎么回事，看见我来了，水都不给倒！

    周丹正在给人做根管呢，她这么一拽，那病人被弄疼了直接坐起来指着她骂：你没看见别人在忙吗，要喝水不会自己倒啊，没长手还是眼瞎啊！

    李春芳被骂了，面上也挂不住，叉着腰骂回去，你敢骂我，信不信我让她不准给你治，疼死你！

    那患者也不是省油的灯，朝她吐了口唾沫，里面还夹杂着血丝，我呸，你谁啊你，还不准给我治，真当这诊所是你家开的

    这当然是我……

    好了，都先别吵了。

    眼看着来两个人都要闹起来，我只能让周丹来接过我手里的病患。

    李春芳看见我，眼里闪着精光，刘医生，我上午来找你没在，他们说做完根管要尽快弄个好牙冠才行，我就忙着来找你了。

    我走过去接了杯水递给她，先等会儿，我先给人把牙弄好。

    噢噢噢噢。

    那位患者瞪了李春芳一眼重新躺回去，嘴里小声跟我嘀咕，刘医生，我在你这儿补了好几颗牙，没听说你有位这么不讲理的亲戚啊。

    我抿着嘴，不是我亲戚，只是个普通患者而已。

    难怪，不过我看她那样精明得很，你可要小心啊，免得落了她的套。

    我专注于手上的动作，没太在意她说的话，等给她治疗完后，还因为李春芳的缘故给她打了折，才想起这还有个人等着，瞬间觉得脑子疼。

    第三章

    3

    李春芳看我弄好了，放下水杯自顾自躺到牙椅上，诗颖，快给我看看这假牙要怎么弄，早点弄好早轻松。

    突然被叫名字，我皱眉看她，李阿姨，牙冠价格不便宜，一时半会儿也不着急。

    我已经尽量委婉告诉她我不是慈善家，不会当这个冤大头。

    可不知道她是没听懂还是装不懂，掏出手机给我看聊天记录，全是别人给她分享的什么牙医不会告诉你的那些事，烤瓷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