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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不是普通的人皮。温澜戴上高倍放大镜,指腹轻轻摩挲边缘,鞣制手法是藏传佛教的‘唐卡背衬’工艺,但……她突然顿住,瞳孔骤缩。

    显微镜下,皮肤纤维的断裂处呈现出不自然的蓝绿色结晶。砷霜——一种古代常用于毒杀的无色无味剧毒。

    她猛地抬头,谢临舟正倚在门框边,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领带松散,像是刚从某个酒会上抽身。他的目光却冷得像刀,直直刺向她手中的地契。

    你父亲死前,接触过同样的东西。他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温澜的指尖微微发颤。

    父亲坠楼那天,法医报告上确实提到皮肤接触性毒素,但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污染。

    而现在,这张地契上的砷霜残留,证明那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谢临舟的私人书房位于金融大厦顶层,落地窗外是整个上海的天际线,灯火璀璨,却照不进这间密闭的空间。

    温澜站在门口,目光落在书桌正中央的玻璃展柜上——《寒林重汀图》残片。

    温澜呼吸一滞。

    这是父亲失踪前修复的最后一件作品,真迹早已在拍卖会上消失,而眼前的残片,正是画作右下角被暴力撕毁的部分。

    你怎么会有这个她声音发紧。

    谢临舟没有回答,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档案,推到她面前。

    三年前,你父亲受雇修复这幅画,但在完成前一天,画作被盗,他也在当晚坠楼。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隼,而这张残片,是我在缅甸黑市上找到的。

    温澜死死盯着残片上的笔触——父亲的修复风格她再熟悉不过,每一道皴法、每一笔晕染,都带着他的习惯。但……

    不对,她猛地俯身,指尖几乎贴上玻璃。

    这不是真迹。她声音发冷,这是临摹的。

    谢临舟挑眉:你怎么确定

    真迹的绢本应该有三层经纬线,而这张只有两层。她指向边缘的纤维,而且,墨色里掺了现代合成的胶矾水,宋画不可能有这种成分。

    谢临舟的眼神变了。

    所以,你父亲修复的‘真迹’,本身就是赝品

    温澜没有回答,但她的心跳已经快得几乎冲出胸腔。

    如果父亲修复的是赝品,那真迹去了哪里如果他的死和这张地契有关,那背后的买家是谁

    深夜,上海古籍图书馆。

    温澜和谢临舟站在古籍修复区的暗室里,桌上摊开的是两张残破的地契——一张来自美术馆的摹本,另一张则是谢临舟从家族保险柜里取出的原件。

    当两张残片拼合时,完整的文字终于浮现:帕敢矿区17号矿脉,契约双方:温世铮、谢云川。——温澜的父亲,和谢临舟的父亲。

    他们合作过温澜声音发颤。

    谢临舟的指节捏得发白:不,他们是对手。

    就在此时,头顶的灯光突然闪烁,紧接着,整栋大楼陷入黑暗。

    电磁脉冲。谢临舟低咒一声,拽住温澜的手腕,有人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

    黑暗中,温澜听到金属摩擦的声音——是枪械上膛。

    下一秒,玻璃碎裂,子弹擦着她的耳际呼啸而过。

    谢临舟猛地将她按倒在地,温热的身躯覆在她上方,呼吸灼热:别动。

    温澜的背紧贴着冰冷的地板,而他的心跳声近在咫尺,震耳欲聋——他们被盯上了。

    第三章

    血绢记事

    暴雨夜的古籍图书馆像一座被遗忘的墓室,温澜的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地面,谢临舟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带着松木与硝烟混杂的气息。子弹击碎玻璃的脆响仍在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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