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珠,想起昨夜在宴会上,沈逸辰替她挡下纨绔子弟的咸猪手时,也是这样的温度——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在推开她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怕。
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打来的。林晓接起的瞬间,听见主治医生焦急的声音:林小姐,你母亲突然心衰,需要立刻手术!她攥紧黑卡,指甲在卡面上刻出白痕,听见自己说:医生,我马上凑钱!
挂断电话时,沈逸辰正站在门口,穿着白衬衫和灰色睡裤,头发有些凌乱,眼神里带着罕见的疲惫。林晓想起财经杂志上的报道,说他每天只睡四个小时,雷打不动五点起床健身。
需要用钱他走过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林晓后退半步,将黑卡藏在身后:没……没有。
沈逸辰挑眉,伸手拿走她手里的手机,扫过通话记录。林晓想抢回来,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手术费我已经付了,下午会有专家团队从北京飞过来。
她愣住,看着他眼底的认真,突然想起昨夜他在浴室里的低笑——那时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才明白,那是自嘲。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问。
沈逸辰转身走向衣柜,声音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契约里写着,我有义务保障你的生活质量。他顿了顿,从衣柜里拿出件羊绒大衣扔给她,换衣服,带你去挑珠宝。
林晓抱着大衣,闻着上面残留的雪松香,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她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小晓,以后遇到困难,就去找沈叔叔,他是爸爸过命的兄弟。可她没想到,所谓的过命交情,不过是把她推进另一个牢笼。
珠宝店的水晶灯下,沈逸辰替她戴上一条钻石项链,吊坠是颗泪滴形的粉钻,在锁骨上方划出冷冽的光。导购小姐笑得一脸艳羡:沈太太真幸福,这颗‘玫瑰之泪’可是镇店之宝。
林晓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母亲病房里的搪瓷玫瑰——那是父亲从云南带回来的,花瓣上的漆早就掉光了。她摸了摸项链,轻声说:太贵了,还是换个便宜的吧。
沈逸辰的手顿在她后颈,指腹轻轻擦过她耳后细小的疤痕——那是小时候爬树摔的。我说过,他声音低沉,别替我省钱。
离开珠宝店时,林晓的手袋里多了份保单,受益人写着她的名字。沈逸辰替她拉开车门,突然说:苏瑶是我前女友,七年前因为我出了车祸,断了条腿。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神里有挣扎与痛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于是她点点头,说:我知道,财经杂志上写过。
沈逸辰笑了,笑容里带着释然:那些报道不全是真的。他替她系好安全带,指尖在她肩头停留片刻,等有时间,我带你去见她。
林晓望着车窗外飞速后退的梧桐树,想起笔记本里还没写完的话:第四天,他开始对我说实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再只是契约关系
车内的雪松香渐渐浓郁,她闭上眼睛,任由沈逸辰的大衣裹住自己,第一次在这个冰冷的牢笼里,感受到一丝暖意。
3
第三章
暗涌之吻
十月的秋雨带着刺骨的凉意,林晓站在沈氏集团大厦前,仰头望着玻璃幕墙上自己渺小的倒影。她穿着沈逸辰让人送来的烟灰色西装套裙,脚踩的Jimmy
Choo高跟鞋磨得脚踝生疼——那是今早他亲手替她挑的款式,说配你的气质。
沈太太,您来了。
秘书小陈在旋转门前迎住她,眼神里带着打量。林晓想起昨夜在餐桌上,沈逸辰突然说:明天陪我去开董事会。当时他切牛排的刀叉顿了顿,补充道:他们需要认识一下未来的沈氏女主人。
董事会会议室的长桌旁,坐着二十几位西装革履的高管,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像打量一件昂贵却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