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林小羽低头，发现金属环内侧不知何时刻上了字：47号，当年你数的不是心跳，是其他人的死亡次数。

    她突然想起陈露说的衣柜里的男人，王曼母亲说的影子先生，许明轩看见的床底黑影——其实都是实验时的记忆碎片，穿黑风衣的沈明辉，每次在数到47下时出现，带走一个孩子。

    观察室的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脚步声。林小羽摸出手电筒，光束照亮前方时，她浑身血液结冰——穿黑风衣的沈明辉正站在通道尽头，手里的注射器泛着冷光，领口的铁锈色其实是干涸的血迹。

    小羽，他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当年你从铁柜里爬出来时，眼里的光让我害怕。现在，其他实验体都回归了，只剩你还在外面游荡，这样不公平。他抬起手腕，内侧的月牙形胎记在手电光下格外明显，你看，我也有胎记，这是用你们的血纹的，每带走一个，就深一分。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周小雨的白大褂闪过：小羽快跑！他要完成47连杀，用我们的死来祭祀当年的实验！林小羽转身时，看见周小雨被黑衣人按在墙上，对方摘下帽子，露出光头下的蓝风铃纹身——是市立医院的张护士长。

    混战中，林小羽撞开消防通道的门，顺着楼梯往上跑。暴雨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当她推开顶楼天台的门时，正看见沈明辉站在护栏边，手里拿着个金属盒，里面装着47枚手环：1998年4月17日，47个孩子被带进孤儿院，2025年4月17日，47个孩子该回家了。小羽，你看，明天就是十七年后的忌日。

    他按下盒子上的按钮，蓝风铃的声音在暴雨中响起。林小羽突然头痛欲裂，无数记忆碎片涌来：铁柜里的周小雨把风铃塞给她，李建国偷偷替换药物时的叮嘱，沈明辉在她病床前说47号，你要代替他们活下去。原来当年的领养、死亡都是骗局，沈明辉用46个孩子的死，换47号的存活，而现在，他要让47号陪其他孩子一起回家。

    周延的警笛声在楼下响起，沈明辉突然笑了，把盒子扔向林小羽：去地下四层的停尸房，那里有你真正的名字。说完，他转身翻出护栏，黑色风衣在暴雨中像只垂死的乌鸦，坠落前扔出句：47号，数到第47下时，记得睁开眼睛。

    8

    停尸房的47号抽屉

    市立医院停尸房的47号抽屉在最底层，林小羽戴着周延给的手套，手却抖得像筛糠。抽屉拉开的瞬间，消毒水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里面整齐摆着46份档案，每份封皮都写着实验体编号和死亡日期，最新的一份是陈露，死亡时间2025年4月30日，也就是昨天。

    最底层压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周小雨，父亲栏空白，婴儿姓名处盖着弃婴章，旁边贴着张字条：47号实验体，真实姓名——林小雨。

    林小羽猛地捂住嘴。原来她才是周小雨，当年沈明辉为了掩盖实验，调换了她和46号的身份，让真正的周小雨成为47号，而她作为46号被留在孤儿院，直到2005年的二次清除时，李建国偷偷改了编号，让她以林小羽的身份活下来，而真正的47号周小雨被囚禁在华海大厦。

    所以，陈露他们手腕的抓痕，其实是你当年被按在铁柜上时留下的周延看着出生证明，声音发颤，沈明辉用你的胎记作为标记，每次作案都留下相同的抓痕，就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让你回到他身边。

    停尸房的灯突然闪烁，穿白大褂的身影闪过。林小羽追出去时，看见周小雨靠在走廊尽头，手里拿着沈明辉的金属盒：小羽，当年你把风铃给我，说小雨别怕，数到47下就好了。其实你不知道，我数的是你的心跳，直到第47下，你突然不哭了，我就知道，你被他们带走了。

    她掀开袖口，露出密密麻麻的针孔：这十七年，我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