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室里其他同事都在偷偷看戏，没人敢说话。

    我拿出手机，拨通张德华的号码。

    张总，合同可以签了。下午两点，老地方见。

    挂掉电话，我看到苏浩然从电梯里走出来。

    这小子今天穿得人模狗样，手里还拿着一杯星巴克。

    姐夫！听说你昨晚没回家他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妈气得一晚上没睡觉。

    我没理他，径直走向电梯。

    苏浩然跟了上来：姐夫，你这是怎么了昨天开始就怪怪的。

    电梯门关上，我按下一楼的按钮。

    浩然，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觉得我好欺负吗

    苏浩然一愣，然后笑了：姐夫，你这话问得...

    回答我。我的声音很冷。

    苏浩然看着我，笑容渐渐消失了。

    姐夫，你今天是真的不对劲。

    我很对劲。只是你们一直把我当成了别人。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

    我走出去，苏浩然还站在电梯里。

    姐夫，你要去哪里

    去做我该做的事。

    走出大楼，我开着玛莎拉蒂离开了。

    手机响了，是苏晴雯打来的。

    方凌，你在公司做了什么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哭得像个孩子。

    她哭什么

    你真的要把客户资源给张德华

    是的。

    你疯了吗那是我们家的生意！

    我踩了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苏晴雯，你听清楚了。第一，那不是你们家的生意，那是苏氏集团的生意。第二，我为苏氏集团工作了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第三，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成家人。

    我们怎么没有把你当成家人

    家人我笑了，家人会每天被羞辱吗家人会十年没有一分钱股份吗家人会在外人面前被说成废物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

    晴雯，我爱过你。但十年了，你从来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我...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游戏规则已经改变了。

    我挂断电话，重新发动车子。

    下午两点，我要去见张德华。

    这将是苏家噩梦的开始。

    3

    下午两点整，我准时出现在金茂大厦的咖啡厅里。

    张德华已经在等我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精明商人，带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

    方总，准时到达，很好。他站起来和我握手。

    我注意到他叫我方总，而不是方先生。

    这说明他已经把我当成平等的合作伙伴了。

    张总，合同带来了吗

    当然。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年薪三百万，外加分红。条件比昨天说的还要好。

    我快速浏览了一遍合同，基本上没有问题。

    张总，我有个要求。

    您说。

    我要苏氏集团彻底垮掉。

    张德华眉毛一挑：这个要求有点...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有我的理由。我看着他，如果您觉得为难，我们可以重新商量条件。

    张德华沉思了一会儿。

    方总，据我了解，您在苏家待了十年，应该有感情的吧

    有。我点点头，但不是您想的那种感情。

    我喝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张总，您知道被人当成废物的感觉吗

    张德华摇摇头。

    您知道十年来每天被羞辱的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