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这次合作洽谈。

    顾宸，你想玩是吧

    奉陪到底！

    咱们走着瞧！看这三年，到底是谁脱胎换骨，谁还活在过去！

    7.

    父女相认

    顾氏总部顶楼，总裁办公室。奢华，冰冷，像个巨大的金色牢笼。

    顾宸背对着我，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孤寂得像一尊望妻石。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嗒，嗒，嗒。

    他猛地转过身。

    几天不见，他又残了不少。眼里的红血丝能吓死人，下巴的胡茬都冒出来了。

    看到我，他那双死寂的眼睛瞬间爆发出灼人的光芒，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晚晚……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哭腔，真的是你……

    我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下，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放，标准的公事公办脸：顾总，您好。我是苏晚。今天来，是想和贵公司谈合作细节。

    他像是没听见，几步冲过来，在我面前噗通一声蹲下，伸手就想抓我的手。

    我触电般缩回。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眼神像被遗弃的小狗，湿漉漉的，全是痛。

    晚晚，我知道你恨我。他声音抖得厉害，带着浓重的鼻音，这三年，我没一天睡过好觉！我找你找疯了！后悔！我后悔死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顾总，我打断他的鳄鱼眼泪，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是来谈工作的。如果您只想忆苦思甜，那抱歉，我时间宝贵。

    不！你听我说完！他急了，猛地抓住我胳膊，力气大得吓人，晚晚！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是白薇薇那个贱人骗了我！如果不是她……

    白薇薇的事，我没兴趣。我用力挣开他，站起身，冷冷地俯视他，那是你跟她之间的狗屁倒灶，跟我苏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怎么会没关系！他激动得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她耍手段，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你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晚晚！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发誓！我拿命发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还有……还有我们的……

    他的目光，像扫描仪一样，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眼神里，是愧疚，是悔恨，还有一丝……可笑的期待。

    他以为，那个被他亲手放弃的孩子，还在

    心，像被蚂蚁啃噬般，又麻又痛。

    但脸上，依旧是冰封的冷漠。

    顾总，我迎上他急切的目光，吐字清晰，如同宣判，第一，咱俩，没可能。这辈子，下辈子，都别想。第二，你心心念念的那个孩子，早在三年前，就被你亲手杀死了。

    没……没了顾宸如遭雷击，脸色瞬间褪得像张白纸，身体剧烈地晃了下，几乎站不稳。

    他像个失了魂的木偶，喃喃自语：怎么会……医生不是说……

    医生说什么不重要！我盯着他痛苦扭曲的脸，一字一句，如同冰锥扎心，重要的是，在你决定牺牲我和孩子，去成全你那‘情深义重’的白月光时，在我被你逼得‘流产’逃亡时，那个孩子，就没了！是你！顾宸！是你亲手断送了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剜着顾宸的心。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英俊的脸上，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和痛苦。

    不……不是的……晚晚……我当时……我……他语无伦次，像个傻子。

    看着他这副活见鬼的样子，我竟然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疲惫。

    累了。真的累了。

    顾总，过去的事，就让它烂在过去吧。我拿起文件，合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