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龙蜷缩在缅甸边境的烂尾楼里，指尖反复摩挲着美金上凸起的油墨纹路。

    三个月前，他还是个在赌场看场子的小混混，直到遇见阿强——那个左眼有道蜈蚣疤的男人。

    此刻，他的虎口还残留着昨夜替阿强挡刀时的血痂，咸腥的海风从破窗灌进来，混杂着霉味和硝烟味。

    明天凌晨三点，带三个人去码头。阿强把车钥匙扔在发霉的床垫上，刀刃突然抵住吴海龙喉咙，货藏在集装箱底层，要是被条子截了...他贴近吴海龙耳畔，我会让你妈在唐人街裸奔。

    吴海龙盯着刀面上自己扭曲的倒影，喉结滚动：强哥放心，我这条命是您给的。

    他的左手悄悄摸向腰间的蝴蝶刀，这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刀柄缠着褪色的红绳。

    凌晨两点五十分，吴海龙带着两个马仔摸到码头。

    海风裹挟着咸腥味，远处货轮的探照灯扫过，他瞥见阿强的车停在阴影里。

    货轮甲板上，金海岸航运的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阿强手机里张处长发来的定位完全吻合。

    龙哥，不对劲。小弟阿虎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阿虎是吴海龙从贫民窟救回来的孤儿，此刻他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这是毒瘾发作的前兆。

    吴海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集装箱缝隙里渗出暗红色液体。

    他猛地拉开箱门，二十具尸体滚落在地，每具胸口都烙着阿强的蝎子纹身。

    尸体上的弹孔整齐划一，显然出自同一把枪。

    阿强要灭口！阿虎转身想跑，一颗子弹贯穿他的太阳穴。

    鲜血溅在吴海龙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想起母亲被凌辱时的泪水。

    吴海龙趴在地上，听见皮鞋声由远及近。他摸到尸体腰间的枪，刚要抬手，枪管已经抵上他的后脑勺。

    你猜我为什么选你阿强的呼吸喷在他颈侧，因为你妈在我床上。

    吴海龙瞳孔骤缩，突然翻身撞开阿强。混乱中他连开三枪，看着阿强捂着胸口倒在血泊里。

    阿强至死都保持着掏枪的姿势，右手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折射出诡异的光——与蔡峰的卧底档案照片里的戒指一模一样。

    龙哥，条子来了！另一个马仔在远处大喊。

    吴海龙认出那是阿强的亲信，此刻正举着手机拍摄现场。

    吴海龙抓起阿强的手机，踉跄着钻进集装箱。

    货轮鸣笛声中，他点开相册，几百张母亲被凌辱的照片刺痛双眼。

    最新一张拍摄于三小时前，母亲手腕上的蓝宝石戒指与集装箱女尸的半枚严丝合缝。

    我要让所有人陪葬。他对着尸体冷笑，指尖滑向手机里的加密文件。

    破解过程中，手机突然震动，暗网黑客影子发来消息：红心A竞拍成功，买家是联合国官员。

    吴海龙将阿强的尸体拖进货轮底舱，从怀里掏出伪造的警官证——这是他用阿强手机里的照片连夜伪造的。

    货轮发动机轰鸣声中，他对着尸体冷笑：强哥，借你的身份用用。

    清晨七点，张处长的私人别墅里，吴海龙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泳池。

    玻璃倒映出他左脸新纹的蝎子纹身，与阿强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泳池里漂浮着蓝玫瑰花瓣，这是张处长的特殊爱好。

    阿强，这次的货...张处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吴海龙转身，看见他正把玩着青铜佛像摆件，底座张字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吴海龙将阿强的手机推过去：蓝玫瑰计划，货轮0917。

    手机屏幕显示着阿强与张处长的最后一条消息：玫瑰刺已就位。

    张处长瞳孔骤缩，突然掏枪抵住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