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楔子
监控红光在她指尖血珠上碎成光斑,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抵在防弹玻璃上。他西装袖口滑落半寸,露出小臂上衔尾蛇纹身的青灰色纹路,与她脚踝处遇热显形的骷髅玫瑰形成诡谲呼应。
穆小姐的枪里,装的是橡皮子弹沈砚洲垂眸看她,深琥珀色瞳孔在暗光下泛着狼一样的幽光,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猎手的玩味。他喉结滚动时,衬衫领口露出的烧伤疤痕随动作牵扯,像条正在吐信的毒蛇。
她仰头望进他深潭般的瞳孔,梨涡在带血的唇角浅现——这张甜美的脸此刻沾着狼狈的血迹,却更衬得眼尾上挑的弧度像淬了毒的匕首。沈先生的匕首,不也避开了我的动脉她舌尖舔过唇瓣,哑光黑指甲油划过他西装面料,还是说...您舍不得这张能让无数财阀破产的脸添疤
暴雨砸在废弃仓库铁皮屋顶,他忽然注意到她耳后别着的红玫瑰,花瓣上的水珠正顺着她苍白的脖颈滑进黑色高开叉礼服领口。而她则盯着他指间的雪茄——那支雪茄的烟灰竟稳稳停在末端,如同他此刻稳如磐石的心跳。
第一章
葬礼上的红玫瑰
水晶棺前的百合香刺得人发晕,穆浅夏垂眸盯着自己涂着珍珠色指甲油的指尖。她腕间戴着细链,坠着枚骷髅头吊坠,随着偏头动作,碎钻耳坠在日光灯下晃出冷光,与她苍白皮肤形成锋利对比。
夏夏,大伯母的手搭上她肩膀,钻戒硌得人生疼。穆浅夏抬眼时,长睫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眼尾微挑的弧度像只蓄势待发的猫,大伯母不是一直说我玩物丧志吗她忽然笑了,梨涡里仿佛盛着毒酒,正好遂了您的愿。
周围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她转身时,黑色纱裙扫过地毯,露出脚踝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那花瓣边缘还透着未干的血色纹路,遇热便会化作骷髅。而她膝盖内侧的月牙形旧疤,正被裙摆边缘的蕾丝轻轻扫过。
灵堂外黑色轿车里,沈砚洲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平板电脑。屏幕中,她睫毛上的泪珠明明还在,转过脸时却已换上冷冽神情,像切换了一层人皮面具。他指尖敲了敲屏幕,定格在她锁骨处的红痣上——那红点像颗随时会爆炸的血珠。
沈先生,确定要让这朵玫瑰加入暗夜拍卖副手的声音带着疑虑。
他望着她转身时微晃的肩膀——那姿态像猫科动物般慵懒,却藏着随时能拧断人颈椎的力量。能在国际刑警眼皮子底下伪造七起意外死亡...他唇角扬起危险的笑,犬齿在日光下泛着冷光,这朵带刺的玫瑰,我要亲自摘下。
第二章
拍卖夜的致命邀约
地下拍卖场的水晶吊灯将她身影切成碎钻,穆浅夏戴着黑色天鹅绒面具,指尖抚过颈间蓝宝石项链。那宝石是三天前从富豪保险柜借的,此刻正贴着她跳动的脉搏,映着她因肾上腺素泛红的皮肤。
现在竞拍的是暗夜玫瑰,起价一千万。
举牌声此起彼伏,她抬眼望向二楼贵宾席,正对上沈砚洲淬了冰的目光。他穿着手工定制的黑西装,宽肩窄腰的比例像座即将倾倒的铁塔,指间雪茄冒出的烟雾缠绕着他无指皮手套下的烧伤疤痕。戒指上的衔尾蛇图腾泛着冷光,与他瞳孔的琥珀色诡异地融成深渊。
五千万,我要她陪我一晚。他的声音像浸了威士忌的烟草,低沉得令人心悸。穆浅夏注意到他喉结滚动时,锁骨处露出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与她的苍白形成病态的呼应。
后台更衣间,门锁咔嗒轻响。她刚摘下面具,雪松香水味便裹着压迫感袭来。沈砚洲的匕首抵在她腰间,她甚至能听见他腕表秒针跳动的声音——那节奏与她心跳同步。
沈先生这是验货她故意让项链滑落地板,弯腰时,黑色礼服肩带滑落半寸,露出肩头月牙形旧疤。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