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沈星落,沈家失落在外的真千金。
找回来那天,场面挺隆重,但没几天,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变了。
他们说我性子孤僻,不像养女沈月那样嘴甜会来事儿。
行吧,孤僻就孤僻,我本来也不稀罕围着他们转。
但未婚夫周子昂的态度就有点伤人了。
他对着沈月嘘寒问暖,轮到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有次家庭聚会,他给我递杯水,手却在桌子底下轻轻碰了碰沈月的手背,沈月脸颊微红,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个摆设,还是个碍眼的摆设。
果然,没多久,我就出事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一跤摔下去,醒来就在医院。
旁边是权威专家的诊断书:间歇性失忆伴随暴力倾向。
周子昂面色沉痛,沈月泪眼婆娑。
两人一唱一和,就把我送进了这家叫静心疗养院的私人精神病院。
地方偏得导航都得绕几圈。
临进去前,沈月抓住我的手,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姐姐,这里清净,适合你养病,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我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心里冷笑,演,接着演。
静心疗养院,名字挺好听,里面却处处透着不对劲。
管理森严得像监狱,铁门一道接一道。
医生护士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人的眼神像是看一件物品。
这里的病人,衣着谈吐不像普通人,隐约能感觉都有些来头。
听说,不少人进来了,就再没出去过。
监控摄像头密密麻麻,几乎无死角,可偏偏有些走廊尽头、楼梯拐角,像是故意留了空白。
我决定装傻。
他们不是说我失忆、糊涂吗那我就演给他们看。
时而呆滞,时而茫然,偶尔犯病时砸个枕头,但绝不伤人,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暗地里,我竖起耳朵,瞪大眼睛,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我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几个穿着特殊病号服的人被悄悄带走,去向是远处那栋被单独隔离开的三号楼。
那栋楼总是静悄悄的,门口有专人看守,气氛压抑。
周子昂和沈月果然常来看我,频率大概是确认我傻得够不够彻底。
他们每次来,都带着一种审视的目光,虚情假意地问几句,然后留下些水果点心,匆匆离开。
好像多待一秒,都会沾上这里的晦气。
机会总在不经意间出现。
一次难得的户外放风,阳光好得有些刺眼。
我在草坪边缘慢慢踱步,假装对一朵野花产生浓厚兴趣。
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一个穿着白大褂、行色匆匆的人掉了什么东西。
他似乎没察觉,很快就走远了。
等周围没人注意,我慢慢挪过去,用脚尖感受了一下。
硬硬的,小小的。
我弯腰,借着整理裤脚的动作,飞快地将那个东西捡起,塞进了宽大病号服的内层口袋夹缝里。
指尖传来金属的冰凉触感。
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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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直觉告诉我,这玩意儿绝对是个大家伙。
夜深人静,疗养院的公共活动室只剩下电脑屏幕幽幽的光。
我坐在那台被严格监控的公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却无声地敲击。
心跳得厉害,每一次走廊上传来脚步声,都让我几乎要立刻关掉窗口。
大学辅修的信息安全知识此刻显得如此捉襟见肘,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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