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个话多的年轻女孩,一边为她卷发一边喋喋不休:贺先生特意嘱咐要用这个珍珠发饰...哎您脖子怎么这么僵
林故渊从镜子里看着Lisa的动作——那双手太过熟练,卷发棒的温度调得精准异常,不像是普通造型师,可能是专业过硬的造型师。但当Lisa第三次不小心碰到她后颈的疤痕时,她确定了:这是贺池安插的又一个监视者。
Lisa,她突然抓住对方的手腕,你知道为什么贺先生喜欢珍珠吗
因、因为典雅
林故渊轻笑:因为珍珠是蚌的病。她故意让卷发棒烫到Lisa的手,就像你们是我的病一样。
Lisa惊叫一声后退,撞翻了香水瓶。液体泼洒在地毯上,立刻泛起诡异的蓝色泡沫。
贺池推门而入时,林故渊正惊慌失措地擦拭裙摆:都怪我不小心...
他的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梳妆台,最后落在她湿润的眼睫上:一件裙子而已。手指抚过她的锁骨,不过弄脏了今晚的礼服,我们得想个替代方案。
林故渊乖巧点头,却在贺池转身时看到他西装后领沾着一根金色长发——那不是她的发色。
(记忆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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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的监控画面里,金发女研究员正在记录:7号实验体记忆清除进度78%
是苏棠。
新送来的礼服是血腥玛丽红,后腰设计成镂空的蝴蝶形状——正好露出她脊椎末端的条形码烙印。
真美。贺池为她戴上项链,冰凉的珍珠贴着她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就是像为你量身打造的囚笼,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
多么撩拨人心的甜言蜜语,如果这句话不是从贺池的嘴里说出。
那就要看贺先生的诚意了,林故渊忍住内心的寒意,笑着说。
林故渊站在落地镜前,猩红的礼服像一层新鲜剥落的皮肤紧贴身体。丝绸面料摩擦着皮肤的感觉让她想起手术台上的无菌布——同样冰凉,同样令人窒息。
贺池的手指在她后腰的条形码上流连,那里正隐隐发烫。这个植入芯片每次在记忆干预后都会发热,就像伤口发炎时的灼烧感。
转过来。他捏着一对红宝石耳坠,金属夹在灯光下闪着冷光,这是之前定的今晚晚宴的神秘拍品,但我觉得,它和今夜的你更配。
林故渊顺从地转身,却在凑近时瞳孔骤缩。红宝石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血光,而耳坠内侧刻着的微型编号清晰可见:LGY-6。
(记忆闪回)
金发女子被按在手术台上,耳垂滴着血,那对耳坠正被贺池亲手取下。女人的蓝眼睛透过观察窗与她对视,嘴唇蠕动着说了什么......
怎么了贺池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他的拇指按在她的耳垂上,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感到疼痛又不会留下痕迹。
没什么,她强迫自己露出微笑,耳坠很漂亮。
这不是首饰,是战利品。
可苏棠怎么会躺在手术台上,她怎么会变成猎物,她不是贺池的助理吗林故渊在心里补充道,我又为什么会在场
有一个条件,贺池停顿。
什么
由你来负责展示最后一件展品,毕竟你是晚宴的主角,还是得露一露面。
好,我来展示。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发现贺池的倒影比实际位置要靠左几厘米——这个镜子不对劲。
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如同白昼。林故渊挽着贺池的手臂穿过人群,注意到宾客们的表情变化:先是惊艳,然后是困惑,最后都变成了微妙的恐惧。她的裙摆扫过之处,人们不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就像躲避一条有毒的赤链蛇。
贺太太今天真耀眼。市长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