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窗外停机坪上,晨光正刺破云层。
第二章:菜鸟入局——实验室里的螺丝钉战争
职场新人视角切入技术细节,展现科研团队协作与代际传承
【职场修罗场】
叶小满的工牌在实验室门禁上刷出刺耳的嘀声。
实习生去三号机台!复合材料组组长老周头也不抬地甩过来一沓图纸,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标注着碳纤维铺层角度,像一张张加密的星图。
她攥着电动螺丝刀的手微微发抖。这是C919平尾翼梁的装配工位,价值七百万的自动铺丝机正吞吐着黑色碳纤维预浸料。老周沙哑的嗓音还在耳边炸响:每颗螺丝扭矩必须控制在12.3牛·米,误差超过0.5就滚回学校重念力学基础!
第七颗钛合金螺栓突然在螺纹槽卡死。
滴——!
机翼颤振测试台的警报声撕裂空气,悬挂在支架上的翼盒疯狂抖动,碳纤维蒙皮与铝合金骨架碰撞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监控屏上,应力曲线像癫痫发作的心电图般剧烈震荡。
老周一脚踹开安全门冲进来,沾着胶渍的工装裤擦过叶小满的肩头。他扫了一眼松动的螺栓,抓起实验记录本重重拍在桌上:知道为什么必须用12.3牛·米吗国产紧固件的螺纹公差比国际标准多0.02毫米,多拧半圈就会引发共振——连颗螺丝都拧不明白,还造什么大飞机!
叶小满盯着地上崩飞的螺栓,突然看清了上面激光刻着的CATIC字样——这是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公司专为C919研发的防松脱紧固件。她蹲下身捡起那颗螺丝,金属表面的凉意顺着掌心刺进心脏。
【技术攻坚】
深夜十一点,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在碳纤维试片上投下冷白的网格。
这是第127次试验。老周用砂纸打磨着试片边缘,飞溅的粉尘在他花白鬓角结成霜,知道为什么欧美卡我们脖子吗他们用T800级碳纤维织出0.1毫米厚的单向带,我们连T300的编织密度都控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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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两张电子显微镜照片。左边是美国赫氏的碳纤维布,经纬线整齐如集成电路;右边国产材料的纤维束却像被台风刮过的稻田,东倒西歪纠缠成团。
织毛衣密了硬、疏了脆,得找到黄金比例。老周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蜈蚣状的疤痕,当年给ARJ21做机翼,德国人给的预浸料过期三个月。我们硬是用土法子调整固化温度,结果高压釜炸了……
叶小满的指尖抚过试片上的波纹。这些嵌着碳纤维的环氧树脂,承载着比钢铁更沉重的使命。她忽然想起父亲——那位修了三十年拖拉机的老技工,总爱念叨螺丝是机器的良心。
周老师,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思路。她点开平板电脑里的拓扑优化模型,波音787的机翼用渐变铺层减重15%,但我们的自动铺丝机只能做固定角度编程。如果手动调整铺丝头……
你以为就你懂仿真老周冷笑一声,从抽屉里甩出泛黄的笔记本。翻开的内页上,手绘的纤维路径图与泛函数公式交错排列,日期标注着2009年——那是C919项目启动的年份。
十五年前我就在算这些!但车间的老师傅说,理论是绣花针,实操是铁榔头。他指向窗外灯火通明的生产车间,去问问那些每天摸八小时碳布的人,为什么宁可用热压罐调整压力,也不信你的智能算法
【情感支线】
凌晨两点的风洞实验室,叶小满被示波器的蜂鸣声惊醒。
她揉着酸胀的脖子坐直身体,发现身上多了件飞行夹克。薄荷混着航空煤油的气息萦绕鼻尖,抬头正撞见林骁倚在门边翻看她的演算纸。
叶工,你的傅里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