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的协作。

    悬浮在空中的周默突然睁开眼睛，双眸一金一红，声音重叠着两个人的语调：

    以血为锁，以魂为牢！

    全身的青铜符文突然逆转流动，全部汇聚到额头伤口处，形成一个复杂的封印图案。戒指中的灵魂碎片被强行抽出，在空气中凝聚成一个扭曲的黑影，发出不甘的尖啸。

    不！黎晚秋扑上来想要阻止，但为时已晚。

    周默——或者说此刻的周默与祝青山的融合体——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血月的光芒被引导着照在那团黑影上。

    傩神分身，永归虚无！

    随着最后一声咒语，黑影在血月光中如玻璃般碎裂，化为无数光点消散。魂奴们同时倒地，面具从脸上脱落，露出下面早已腐朽的尸骨。

    黎晚秋的青铜化开始逆转，金属皮肤寸寸龟裂，露出下面苍白的血肉。她跪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不可能...神...神呢

    从来就没有神，周默落回地面，声音恢复了正常，只有眼中还残留着金色光芒，只有贪婪的人类创造的怪物。

    黎晚秋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身体迅速老化，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干瘪的老妪，最后化为一堆灰烬。

    血月开始褪色，石室重归平静。周默感到祝青山的意识正在迅速消退。

    等等！他在心中喊道，你就要走了吗

    我的使命完成了，祝青山的声音越来越弱，现在它是你的了。记住，魂面不是诅咒，而是礼物...好好使用它...

    随着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周默感到体内有什么东西永远离开了。但魂面的力量依然存在，只是现在完全属于他了。

    林玥和张老头艰难地走过来，担忧地看着他：你...还好吗

    周默摸了摸额头的伤口，发现那里现在是一个完整的符文印记。他看向窗外的月亮，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银白色。

    结束了，他说，然后顿了顿，或者说，刚刚开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一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周先生，听说你解决了黎晚秋干得漂亮。不过你可能想知道，她只是我们中的一个...有兴趣谈谈合作吗

    周默的瞳孔微微收缩——是欧阳博士的声音。

    8

    暗流涌动

    手机里的声音让周默浑身紧绷。欧阳博士——这个本该在袭击中失踪的研究员，此刻语气轻松得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

    你什么意思周默压低声音问道，同时示意林玥和张老头保持安静。

    字面意思，欧阳博士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黎晚秋太激进，注定失败。而我们...更懂得等待的艺术。

    周默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裤子上敲击着，魂面赋予他的敏锐感知让他察觉到电话那头背景音中的某种规律声响——像是某种古老的钟摆。

    你们想要什么

    合作，周先生。你有魂面，我们有知识和资源。欧阳博士轻笑一声，想象一下你能用这种力量做什么。治愈绝症延长寿命甚至是...起死回生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刺入周默心脏。父亲的面容突然浮现在眼前——如果魂面真有这种力量...

    别听他的！张老头突然抢过手机，欧阳明，你这个叛徒！当年要不是你出卖我们，老周怎么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欧阳博士的声音冷了下来：张老，久违了。告诉周默，他父亲留下的研究笔记在我们手上。如果他想要，明天中午12点，城隍庙见。只准他一个人来。

    电话挂断，留下一室寂静。周默转向张老头，后者面色灰白，手中的木杖微微颤抖。

    张伯，他说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