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当年想终止这笔交易,但他太软了。我们劝他‘消失’。
我的呼吸瞬间停住。
父亲不是病死的。是被他们逼死的。
我紧咬牙关,才没让眼眶泛红。我低头迅速记下几个关键账户编号和中间人名字,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会议结束时,我借口去洗手间,准备尽快离开大楼。
可刚走到走廊尽头,一名身材魁梧的保镖拦住了我。
张先生,您走得有点早。他嘴角带着笑,语气却冷得像冰。
我心里一沉,强作镇定道:我身体不舒服。
那正好。他说,张总请您过去聊聊。
我随他走进一个密闭房间。张振邦和灰蛇已经在里面等我。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冲灰蛇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我感觉他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看透了我的一切。他笑着对我说话,声音却冰冷刺骨:欢迎加入游戏。
张振邦看着我,眼神像一把刀,缓缓划过我的脸。
你比你父亲聪明。他举起酒杯,像是在祝酒,他知道太多,但他太软弱,不敢面对现实。
我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
他继续道:现在,轮到你做选择了。
你知道吗灰蛇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赢家和输家。你父亲选择了做后者。
张振邦拿出一份合同,推到我面前。
影桥信托基金,是我们的新项目。你需要负责第一轮资金转移。
我愣了一下。
不是灭口,而是……邀请我加入
你愿意试试吗他问。
我盯着那份合同,脑子飞速运转。
如果拒绝,我今天可能就走不出这个房间。
如果答应——这或许是我的机会。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合同,点头:我愿意试试。
张振邦笑了。
很好。他又说,你比你父亲聪明。
回家后,我把门反锁,靠在门上,久久没动。
我反复播放录音,确认所有信息无误。
然后,我将资料加密发送给老检察官,并附上一句简短的信息:我已经进入内部。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疲惫却坚定的脸。我对自己说:你已经不是那个只懂得听话的张家人了。
从今天起,你是一个卧底。
我不是他们的棋子。我是来终结这一切的人。
四、我被软禁
张振邦以我身体不适需休养为由,将我安排到郊区的一栋老式庄园里。
门是铁的,窗户加了防盗网,连通风口都被焊死了。
每天只能见到那个送饭的人,他不说话,不抬头,等我吃完饭,他收拾好餐具就走。我的手机、手表、钱包,全都收走了。连穿的衣服,都是他们准备的——一套灰扑扑的棉质睡衣,像是精神病院的标准配备。
这不是休养。这是软禁。
这是一场心理博弈。张振邦希望通过软禁的方式,对我施加心理压力,让我孤立无援,让我屈服。
张振邦亲自来过三次。
第一次,他坐在床边,带着长辈的语气:你父亲也试过反抗,结果呢
第二次,他带来了一张照片——是我和初恋女友在大学时的合影。
第三次,他说:你不是叛徒,你是失败者。
我一句话都没说。我在等待机会。
那天晚上,我终于等到了。
那个看守兼送饭人换了,新来的这个看起来年轻,眼神飘忽。我故意在吃饭的时候把汤洒在床上,然后装作胃痛晕倒。
他过来扶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