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声。她抬头，看到门缝下的阴影一闪而过。

    晚饭时，林美华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大多是楚瑶爱吃的。周明珠也准时回来了，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看起来乖巧许多。

    来，瑶瑶，尝尝这个鲫鱼汤，对孕妇特别好。林美华亲自给楚瑶盛了一碗。

    周明远清了清嗓子：爸、妈、明珠，我和瑶瑶有个好消息要宣布。

    楚瑶脸红了，她已经猜到丈夫要说什么。

    瑶瑶怀孕了，已经十二周了！周明远兴奋地宣布，你们要当爷爷奶奶和姑姑了！

    林美华手中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她捂住嘴，眼睛瞬间湿润：真的天啊！我要当奶奶了！她起身绕过桌子紧紧抱住楚瑶，太好了，太好了！

    周父也露出罕见的笑容：恭喜你们。周家终于有后了。

    楚瑶注意到周明珠的表情瞬间凝固，她精致的脸蛋上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挂上甜美的笑容。

    恭喜哥哥嫂子！周明珠的声音像裹了蜜，我要当小姑姑了呢！她举起果汁杯，为小宝宝干杯！

    在大家举杯时，楚瑶不经意间瞥见周明珠另一只手正在桌下飞快地打字。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内容：计划有变，必须加快行动。

    楚瑶心头一紧，但转瞬周明珠就锁屏放下手机，笑容灿烂得看不出任何破绽。

    嫂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周明珠夹了一块排骨放到楚瑶碗里，我一定会是个好姑姑的。

    楚瑶微笑着道谢，心里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看似热情的小姑子，眼底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第二章

    楚瑶半夜被一阵瘙痒惊醒。她睁开眼，黑暗中手臂上已经起了几处红疹，像被什么虫子咬过似的。她轻轻推了推身旁熟睡的周明远。

    明远，我好像过敏了...

    周明远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去。楚瑶叹了口气，自己起身去浴室找药。走廊的夜灯亮着，她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尽量不发出声响。

    浴室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品，楚瑶找到一管抗过敏药膏，正要涂抹，突然听到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她屏住呼吸，那声音又消失了。

    可能是猫...楚瑶自言自语。周家养了一只名叫团子的布偶猫，经常半夜活动。

    回到床上，楚瑶小心地涂抹药膏，红疹的瘙痒感稍微缓解。她重新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不是她第一次莫名其妙地过敏了，自从搬进周家，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了三次。

    窗外，一弯新月挂在树梢，投下斑驳的影子。楚瑶盯着那些晃动的光影，思绪飘远。明天是周末，她计划整理周家的老照片，帮婆婆做一个电子相册作为生日礼物。这个念头终于让她有了些许睡意。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楚瑶醒来时，周明远已经不在床上。她伸了个懒腰，手臂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不少。洗漱完毕下楼，餐厅里只有林美华一个人在喝咖啡。

    妈，早。楚瑶微笑着打招呼。

    林美华放下咖啡杯，目光敏锐地落在楚瑶手臂上：又过敏了

    楚瑶下意识地拉了拉袖子：没事，已经好多了。

    林美华眉头紧锁，起身走到楚瑶身边，不容拒绝地卷起她的袖子检查：这不对劲，你以前有这种过敏史吗

    从来没有。楚瑶摇头，可能是换了环境...

    不对。林美华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你等着。

    她快步上楼，几分钟后拿着一个小塑料袋下来，里面装着几片干花瓣。

    这些是在你床头柜后面找到的。林美华脸色阴沉，洋甘菊干花，我知道你对这个过敏，因为明远特意嘱咐过家里不要用含洋甘菊的洗护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