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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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射!
我还没看清周围环境,胳膊上就传来一阵刺痛。
我发现自己被绑在铁椅子上,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鬼子军医正把一管紫色液体推进我的血管。
我外卖呢
我最后的记忆明明是在吃麻辣烫。
实验室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墙上挂着日历。
1940年4月。
三个穿白大褂的鬼子围着我,拿着笔记本记录。
体温36.5,脉搏80……
八嘎!这不可能!
眼镜军医突然摔了温度计。
这是最新研制的虎烈拉菌株,三分钟就该发作!
我嘲讽道:你们这细菌是不是过期了
军医脸色铁青:再加注鼠疫杆菌!
第二针扎进来,我忍不住笑出声:哎哟喂,咋还带免费接种疫苗的
鬼子们集体后退两步,活像见了鬼。
我稍微用力,绑我的皮带就断成了两截。
快按住她!
门口冲进来两个持枪卫兵。
我抄起桌上的烧杯就泼。
液体淋到卫兵脸上,立刻冒起白烟。
啊啊啊!我的眼睛!
趁着他们捂脸惨叫,我一个箭步窜到军医身后,用断皮带勒住他的脖子。
都别动!不然我让这位太君表演个脑袋搬家!
实验室乱成一团。
我拖着人肉盾牌退到墙角,瞥见桌上贴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标签。
下面还有行小字:针对支那人特异性研究。
我后脊梁一阵发凉:好家伙……这是撞上鬼子细菌部队了
我抡起显微镜,砸碎玻璃窗。
寒风裹着雪花灌进来。
三楼的高度,下面是厚厚的积雪。
拜拜了您呐!
我把军医往人堆里一推,纵身跳了出去。
雪地缓冲了冲击力,我连滚带爬的钻进白桦林。
身后传来杂乱的枪声和犬吠。
子弹嗖嗖打在树干上,溅起无数木屑。
穿越就送地狱难度
我边跑边扯掉手臂上半个指头粗的输液针,发现针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等等……我这是变异了
林子里突然窜出个穿羊皮袄的大爷,一把将我拽进地窖。
黑暗中,一双粗糙的手捂住我的嘴:闺女,别出声!
头顶传来鬼子兵的皮靴声和狼犬的喘息。
大爷从怀里掏出个药包捏碎,刺鼻的大蒜味道瞬间充满地窖。
大爷凑在我耳边说:这是俺家祖传的避犬药,小鬼子鼻子灵,狗更灵。
直到脚步声远去,大爷才点燃油灯。
地窖里堆满了药材和土制武器,墙上挂着抗联的联络图。
我是山下药铺的老周。
大爷给我倒了碗热水。
闺女,你咋从鬼子实验室跑出来的
我撸起袖子,展示几乎消退的针眼:他们给我打了一堆细菌,结果我屁事没有。
老周眼睛瞪的像铜铃:哎哟我的天老爷!你这是……这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啊!
我拿起桌上的生附子啃了一口,在老周惊恐的目光中嚼的嘎嘣脆。
我现在感觉自己能毒死一头牛。
地窖深处突然传来咳嗽声。
我撩开布帘,五个面色青紫的抗联战士躺在草垫上,伤口流着脓血。
老周抹着眼泪说:这是前天营救回来的同志,鬼子在镇子里投放了瘟鼠。
我蹲下身检查,发现他们的症状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