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晴转身，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墨镜女子，约莫三十出头，一身名牌但掩不住憔悴。

    您是

    徐莹。女子摘下墨镜，露出与徐莉有几分相似的面容，徐莉的表姐，也是季煜的前女友。

    虞晴心头一震：你找我有什么事

    徐莹冷笑一声：来警告你远离季煜。三年前我也像你一样，以为发现了别人没看到的真实的他。她从包里拿出一叠照片，看看这些。

    照片上是一些文件截图，内容似乎是宁远集团的内部备忘录，提到了特殊渠道资金转移和境外壳公司等字样。

    这是什么

    季煜参与洗钱的证据。徐莹声音发颤，我发现这些后质问他，你猜怎么着第二天我的电脑就被入侵了，所有备份文件消失殆尽。

    虞晴仔细查看照片，职业敏感告诉她这些可能是真的：为什么不向监管部门举报

    举报宁远集团徐莹惨笑，你知道季鸿志有多大能量吗况且...她犹豫片刻，我后来收到了一笔足够我在国外生活十年的封口费。

    虞晴心跳加速：你是说季煜用钱收买了你

    不，是他父亲。徐莹的眼神闪烁，季煜...他当时在海外出差，回来后疯狂联系我，但我已经签了保密协议。

    虞晴皱眉：那你现在为什么冒险告诉我这些

    因为看到他又在用同样的套路欺骗另一个聪明女孩！徐莹激动地说，慈善、艺术、若即若离的神秘感...都是设计好的。他需要媒体的朋友，特别是像你这样有正义感又涉世未深的。

    虞晴想起咖啡馆里季煜谈及母亲时真诚的眼神，与徐莹的描述完全对不上号：你有确凿证据证明季煜知情吗

    徐莹被问住了：我...这些文件出自他的项目。

    但可能是他父亲的操作。虞晴犀利地指出，你刚才说他当时在海外。

    徐莹突然变了脸色：你不相信我那你自己去查啊！看看季煜会不会像对我一样，先获取你的信任，再...她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一眼屏幕后脸色煞白，我得走了。记住，当心他的真实。

    虞晴目送徐莹匆忙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深了。她拿出手机，拨通了财经网爆料记者的电话。

    宁远洗钱案的线索来源抱歉，不能透露。对方态度坚决。

    我只想问，消息中提到的季煜参与，有直接证据吗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目前只是项目挂在他名下。不过你知道，这种大案往往...

    虞晴挂断电话，决定去一个地方——无声咖啡。如果季煜真如徐莹所说是个骗子，这家店的真相应该会有所不同。

    推开门时，熟悉的咖啡香迎面扑来。服务员小林认出了她，兴奋地用手语比划着什么，又递来一张纸条：季先生朋友他知道你来了会很开心。

    虞晴微笑点头，选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她不经意地问吧台后的店长：季先生投资这家店多久了

    两年多了。店长是个温和的中年男子，一开始我们不知道他是宁远的，只当是个热心顾客。后来听说有开发商要收购这片老房子建商场，是他暗中周旋才保下来的。

    他常来吗

    每周至少两次，经常带些画材给孩子们。店长压低声音，上个月他还自掏腰包送我们的小美去北京做人工耳蜗手术。那孩子父母都下岗了...

    虞晴的心一阵柔软。这些细节很难伪装，尤其对一家几乎没什么媒体关注的小店。

    手机震动，是徐莉的信息：徐莹刚打电话问我是不是向你透露了什么。怎么回事

    虞晴简短回复：晚点解释。她决定再去一个地方——季煜的公寓。虽然不知道具体地址，但以记者的本事，这并不难查到。

    季煜住在城西一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