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拧，同时一记头槌撞在杀手鼻梁上。杀手踉跄后退，周岩趁机捡起地上的手枪，指向对方：别动！

    杀手停下动作，在阴影中喘息。周岩慢慢后退，摸到电灯开关，啪的一声打开灯。

    灯光下，一个三十出头的精瘦男子站在那里，鼻子流血，手臂上的伤口滴着血。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即使被枪指着也没有慌乱。

    谁派你来的周岩问，同时用另一只手拨通了陈勇的电话，让它保持通话状态。

    杀手笑了：你知道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奇怪的口音，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张翔给了你多少钱我可以双倍。

    不是钱的问题。杀手突然向前一步，是信誉。

    周岩本能地扣动扳机——但什么也没发生。保险没开！杀手抓住这瞬间的空档，刀锋再次袭来。周岩勉强躲开要害，但刀尖还是划过他的肋骨，带来一阵剧痛。

    就在杀手准备致命一击时，阳台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陈勇！他一记飞踢将杀手手中的刀踢飞，紧接着一套组合拳将对方打倒在地。

    留活口！周岩喊道，但已经晚了。杀手咬破了藏在牙齿中的毒囊，几秒钟内就停止了呼吸。

    陈勇咒骂一声，检查了杀手的脉搏：死了。他转向周岩，你受伤了。

    不严重。周岩按住流血的肩膀，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追踪器。陈勇简短地说，从应急包里取出医疗包，在你的鞋跟里。我摆脱跟踪后就赶过来了。

    他熟练地帮周岩处理伤口，同时拨通了一个号码：老白，需要清理一处场地...对，和上次一样...酬金加倍。

    挂断电话，陈勇严肃地看着周岩：游戏升级了。张翔不只是想吓唬你，他要你死。

    周岩看着地上杀手的尸体，突然笑了：那就让他知道，猎人也会变成猎物。

    第9章

    终局

    血从周岩的指缝间渗出，滴在酒店地毯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小圆点。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杀手就躺在三米外，脸色青紫，嘴角残留着白色泡沫——氰化物，特工的标配。

    伤口需要缝合。陈勇低声说，从应急包里取出针线，忍着点。

    针尖穿透皮肤的疼痛让周岩眼前发黑，但他只是绷紧了下颌肌肉。比起过去几个月的心痛，这点肉体疼痛算不了什么。

    老白十分钟后到。陈勇打完最后一个结，收起医疗用品，他会处理尸体和现场。

    周岩试着活动肩膀，缝合处传来尖锐的刺痛：张翔怎么会找到这里

    不是张翔。陈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至少不直接是。

    什么意思

    陈勇没有立即回答。他走到杀手的尸体旁，熟练地搜查每一个口袋，最后在内衬里找到一个微型通讯器。

    专业装备。他递给周岩，不是普通打手能弄到的。

    周岩接过那个比纽扣还小的装置，眉头紧锁：你是说...

    张翔背后还有人。陈勇站起身，望向窗外的暴雨，他姐夫在华建集团的地位不一般，黑白两道通吃。这次可能是他出手了。

    老白来得悄无声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佝偻着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看了一眼现场，点点头：和上次一样处理

    嗯。陈勇递过一叠现金，痕迹清理干净。

    老白熟练地将尸体装进特制裹尸袋，喷洒某种化学药剂消除血迹，最后用专业设备清理地毯上的纤维痕迹。不到半小时，整个房间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走吧。陈勇拍拍周岩的肩膀，换个安全的地方。

    他们冒雨来到城东的一处仓库，外表破旧，内部却别有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