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因训练而发红，他们夺走了我七年的生活，我的信任，我的...一切。我不能就这样算了。

    陈勇长叹一口气：好吧。如果你执意要做，至少学会正确的方法。他递给周岩一张卡片，每周一三五晚上九点，私人课程。别告诉别人你学的是什么。

    卡片上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背面写着生存战术。

    回到家已是深夜。出乎意料，苏婷已经回来了，正在客厅看电视。她穿着真丝睡裙，双腿蜷在沙发上，手里端着红酒。

    出差结束了周岩放下包，尽量使声音听起来正常。

    嗯，提前完成了。苏婷的目光没有离开电视，你回来好晚。

    跟王志喝了点酒。周岩走向浴室，我先洗澡。

    浴室里，周岩让热水冲刷着身体，思绪却飘向今天的发现。鼎隆集团的资金问题，度假村的安全隐患，陈勇的特殊训练...碎片逐渐拼合，一个计划的轮廓开始成形。

    走出浴室，苏婷已经进了卧室。周岩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包前，快速检查手机——这次居然没有锁屏。他迅速翻看相册，最新的一组照片让他胃部紧缩：苏婷和张翔在酒店房间的亲密照，时间显示是今天下午。

    临时出差，呵。

    周岩拍下这些照片，然后注意到一条未读微信：周三老地方，我准备了新玩具。发信人是Z，显然就是张翔。

    回到书房，周岩打开加密文件夹，将今天收集的所有信息分类保存：张翔的商业关系、鼎隆集团的财务疑点、格斗训练笔记...最后，他新建了一个子文件夹，命名为翡翠湾。

    窗外，一轮满月悬挂在夜空，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面上。周岩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像在编织一张无形的网。

    先从生意开始。他轻声自语，然后是一切。

    第5章

    数据

    网吧的霓虹灯在雨夜中闪烁，将潮湿的路面染成紫色。周岩压低帽檐，推开极速网络的玻璃门。扑面而来的是泡面、汗水和电子设备混合的气味，几乎让他窒息。

    包夜吗网管头也不抬地问。

    找人。周岩扫视着昏暗的大厅。角落里，一个瘦削的背影正蜷缩在显示器前，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刘阳，大学时的室友，计算机天才，现在是某互联网公司的安全专家——至少在官方记录上是这样。实际上，周岩知道他还接一些灰色业务，价格不菲但绝对保密。

    来得真准时。刘阳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淹没在机械键盘的咔嗒声中。他面前的屏幕上同时开着六个终端窗口，代码如瀑布般滚动。

    周岩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搞到了

    你小看谁呢刘阳终于转过脸，黑眼圈深得像化了烟熏妆，鼎隆集团的防火墙比纸还薄。他递过一个U盘，财务系统近三年的全部数据，包括几个离岸账户的转账记录。

    周岩接过U盘，沉甸甸的，像一块烧红的炭。多少钱

    这次免费。刘阳露出罕见的严肃表情，当年我挂科，是你帮我补的高数。

    周岩想说谢谢，但话到嘴边变成了：会不会有风险

    放心，我走了十七个国家的代理服务器，最后从他们子公司内网跳进去的。刘阳咧嘴一笑，露出不整齐的牙齿，就算被发现，也只会以为是内部人干的。

    周岩将U盘小心地放进内袋。刘阳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不过老周，你确定要搞这么大张翔不是小角色，他姐夫在华建集团，黑白两道都有人。

    我有分寸。周岩站起身，改天请你吃饭。

    活着再说吧。刘阳摆摆手，又转回他的代码世界。

    走出网吧，雨下得更大了。周岩站在屋檐下，看着U盘在掌心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