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

    还有，许明哲继续道，您说话时眼睛向右上方看，这是编造谎言的典型迹象。让我猜猜，这栽赃之计是三殿下授意，而执行者...他盯着杜如晦突然收缩的瞳孔，是您和右相大人。

    杜如晦勃然大怒：来人！大刑伺候！看他还敢不敢信口雌黄！

    狱卒打开牢门，手持刑具逼近。许明哲却笑了：杜大人，您确定要对我用刑您可知道，我入狱前已将所有调查三皇子的证据交给了可靠之人若我三日内不能安全出狱，那些证据就会呈到皇上面前。

    这是虚张声势，但许明哲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坚定无比。杜如晦果然犹豫了，他挥手制止狱卒，阴森森地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足够让三殿下万劫不复的事。许明哲压低声音，比如...断肠散的真正来源，以及三殿下与西域某国的秘密往来。

    杜如晦面色大变，匆匆离去。许明哲知道，自己的话已经传到三皇子耳中。接下来，就是等待对方的反应了。

    6

    牢中博弈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许明哲借着高处小窗透入的微弱光线，仔细观察着手中那枚铜钱。铜钱边缘刻着一串奇怪的符号，这是他前日从一个西域商人那里获得的——那商人声称是三皇子府上的常客。

    西域文字...许明哲喃喃自语。作为心理学教授，他对符号学也有研究，勉强辨认出几个字符似乎是某种日期和地点标记。

    牢房外传来脚步声，许明哲迅速将铜钱藏入袖中。来者不是预想中的杜如晦，而是一个面生的狱卒，手里端着一碗稀粥。

    吃饭了。狱卒粗声粗气地说，却在放下碗时压低声音道：五殿下让我传话，请大人稍安勿躁。

    许明哲瞳孔微缩，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接过粥碗，指尖触到碗底粘着的小纸条。狱卒转身离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确认四下无人后，许明哲取出纸条，上面只有寥寥数字：西域商队，三日后入京。

    他眼中精光一闪。五皇子这是在暗示他，三皇子与西域的秘密联系是关键突破口。将纸条嚼碎咽下，许明哲开始思考对策。心理学中有个囚徒困境理论，现在他与三皇子就像两个囚徒，谁能先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谁就能赢得这场博弈。

    次日清晨，杜如晦再次来到牢房，身后跟着两名刑部书吏，准备记录口供。

    许明哲，考虑得如何了杜如晦冷笑道，招认谋反，供出同党，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许明哲平静地注视着杜如晦：杜大人，您今天换了玉佩，是怕我认出昨日那块与三皇子所佩是一对吗

    杜如晦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腰间玉佩。这个细微动作证实了许明哲的猜测——三皇子与杜如晦关系非同一般。

    胡言乱语！杜如晦恼羞成怒，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招了！来人——

    杜大人且慢。许明哲突然提高声音，您可知道，人在愤怒时做出的决定，90%都会后悔

    这句现代心理学名言让杜如晦一愣。许明哲趁机继续道：您今日若对我用刑，明日朝堂上就会有人质问：为何急于对一名六品主事动大刑是否有人想杀人灭口到那时，您如何向皇上解释

    杜如晦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许明哲观察到他的微表情变化，知道心理攻势见效了，于是乘胜追击：不如这样，杜大人给我三天时间。若三日后我还拿不出证据自证清白，甘愿认罪伏法。

    杜如晦沉吟良久，终于冷哼道：好，就给你三天。三日后若还嘴硬，休怪本官无情！

    待杜如晦离去，许明哲长舒一口气。这场心理博弈的第一回合，他暂时占了上风。但接下来，他必须尽快与外界取得联系，找到三皇子的致命弱点。

    机会在第二天夜里到来。那个传递五皇子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