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爸爸妈妈一直在打架，那只猴子害怕的哭了出来。

    哭声引起张喜红和江贺年的不耐烦，转头看到猴子丑陋的模样后，竟然升起了暴虐的心理。

    他们把猴子挂在天花板上，用了全部力气抽打，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不顺心都发泄出来。

    猴子熬了八年，身体早就像个筛子了，直接被打的吐了血。

    等江贺年和张喜红恢复理智后，那只猴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泪水从眼眶中流出。

    最后一刻，猴子的嘴里竟然叫出爸爸和妈妈。

    江贺年身体一震，张喜红也怔愣住了。

    可是当他们扑向猴子，要去查看猴子的状况时，却发现那是它最后的声音了。

    猴子死了。

    寄居在它身体里的囡囡也死了。

    江贺年和张喜红，亲手打死了他们的女儿。

    两个人当场就疯了，跪在地上不断磕头道歉，鲜血和泪水交织在地板上。

    然而不管他们怎么弥补，猴子都再也回不来了。

    甚至江贺年和张喜红的工作都丢了，因为他们殴打猴子的动静太大，引得邻居看不下去，报警举报他们虐待动物。

    警察来时，就看到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猴子躺在地上，张喜红和江贺年蹲在那又哭又笑。

    两人被带回去拘留了十五天。

    再出来时，看上去老了十几岁。

    江贺年的头发全白了，张喜红的背也垮了，身影里止不住的萧瑟。

    我和女儿得知后，却没有任何同情，只是毫不犹豫的申请离婚开庭。

    害人者，人恒害之。

    当初准备换命时，他们就应该承受今日的代价。

    第九章

    一个月后，官司顺利结束，我和江贺年成功领了离婚证。

    民政局门口，江贺年猩红着眼看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叶乔，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你可真是条好狗啊！

    面对他的讥讽，我只是微微一笑。

    多谢江先生的夸奖，不过这么看来，江先生混的还不如一条狗。

    毕竟这条狗，可是让江先生一个子儿都没捞到的净身出户。

    话音落下，江贺年的呼吸都停滞了。

    他剧烈的喘了好几口气，才堪堪没让自己在盛怒之下晕倒。

    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怒极之下反而笑了出来。

    好，好，真是好啊！

    叶乔，骑驴看唱板，我们走着瞧，我倒要看看这个家没了男人，你和那个小畜生能走到哪一步！

    到了此刻，江贺年真是连装都懒得装了，直接称呼女儿为小畜生。

    他把这种情绪放在明面上，以为女儿会因父亲对她的不喜而难过悲伤。

    却没想到，女儿只是笑着说道：我是小畜生，那你是什么

    生了小畜生的大畜生，还是机关算尽一场空的活畜生

    话音落下，江贺年简直要气晕了。

    他再也没心情跟我和女儿打机锋，愤恨的看了我们一眼，转身快步离去。

    路的那边，我看到张喜红在等江贺年。

    两个人见面后，没有曾经的郎情妾意，也没有曾经的谈笑风生。

    反而都板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像是借出去一车米，对方却只换了二两糠。

    我和女儿相视一笑，看他那样子，应该是破防了吧

    女儿点点头，可能会气瘫痪，以后大概率治不好了，治好了也得流口水那种。

    我们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很久，直到马路上人来人往，再也看不到张喜红和江贺年的身影。

    我突然沉默，安静好一会后询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