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孩吗他的代号是‘夜莺’，现在在暗影财阀手里。

    你是谁她握紧钢笔。

    我是你外婆的学生。

    男人掀开兜帽一角，露出与泽生相似的琥珀色瞳孔，暗影财阀才是当年做空盛康的真正黑手，他们的目标是统治全球能源——

    而泽生的Z·ONE，正好挡在他们的路上。

    视频突然中断，书桌上的蓝玫瑰标本无风自动，露出藏在花茎里的微型U盘。

    姜婉插入电脑，跳出的是泽生与神秘人的通话录音：放心，我会让姜婉爱上我，盛康的一切，迟早都是暗影的……

    她猛地合上电脑，心脏狂跳。

    翡翠镯子突然发烫，她想起外婆日记里的警告：勿信异色瞳，那是来自深渊的凝视。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声，泽生的宾利正停在别墅门口。

    姜婉深吸一口气，摘下镯子放进保险柜里，换上温柔的笑下楼：怎么这么晚

    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袖口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与今早收到的匿名邮件里的香水味一模一样，明天陪我去巴黎看画展吧，听说有莫奈的真迹。

    好。她任由他揽住腰，指尖悄悄按动口袋里的录音笔——

    不过去之前，我想先回趟陆家老宅的废墟——有些东西，该入土了。

    凌晨两点，月光照亮断壁残垣。

    姜婉握着外婆的怀表蹲在废墟中，泽生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你说要埋什么

    当年没来得及烧掉的仇恨。

    她转身，将怀表放进铁盒，还有——她掏出录音笔，你的谎言。

    男人的瞳孔在月光下骤然收缩，嘴角却勾起笑：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她后退半步，手按在腰间的防狼喷雾上。

    知道你是暗影财阀安插在我身边的棋子还是知道，你根本不是当年的小泽

    聪明。真是低估你了……

    他摘下腕表，露出真正的蝴蝶胎记——在右肩，而非后颈，当年那个小泽早就死了，我不过是捡了他的身份。至于眼睛——

    他戴上变色镜片，恢复成普通的深褐色，暗影的基因改造技术，能让瞳孔变色。

    姜婉握紧铁盒：所以接近我，都是计划好的

    不全是。他逼近一步，你比我想象中更耀眼，有时候我甚至想，不如真的和你一起建立那个逆光世界……

    可惜……你是暗影的人。

    她冷笑着，就像当年陆母是狮门会的人一样，你们永远只会利用别人的善良。

    善良他忽然大笑，姜婉，你以为自己真的干净你手上沾的血，比我只多不少。盛康的崛起，从来都是踩着敌人的骨头——包括你现在要埋的‘仇恨’。

    她突然愣住了，想起陆沉的葬礼、陆母的骨灰、狮门会的血洗。

    指尖的铁盒突然变得滚烫起来，里面装的不是怀表，而是陆明珠的忏悔书副本，以及泽生（或者说，冒牌小泽）的犯罪证据。

    你说得对。她忽然轻笑，将铁盒扔进废墟的积水潭——

    但我和你们不同……

    我踩碎的是黑暗，而你们——

    只会在黑暗里腐烂。

    直升机的轰鸣从头顶掠过，K带着保镖从四面八方包围废墟。

    冒牌小泽挑着眉：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

    从你送我蓝玫瑰那天起。

    她摸出翡翠镯子戴上，外婆的镯子内侧有微型摄像头，你的每一次伪装，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K的枪口抵住他后背时，他忽然贴近姜婉耳边：暗影不会放过你的，他们的触手已经伸进盛康董事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