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消息：全校都知道你们在操场看星星了！校草后援会哭着要众筹给你们买戒指！

    苏念抬头看林砚，他正对着星空比划出心的形状，侧脸被月光镀上一层柔光。

    冷吗他忽然脱下卫衣套在她头上，自己只穿着白色T恤，露出手臂上淡青色的血管。苏念闻到卫衣领口的雪松味，忽然想起陶艺课上他掌心的温度，想起图书馆里他递来的创可贴，想起暴雨夜他倾斜的伞骨。

    不冷。她拽住他袖口，看见自己在他瞳孔里的倒影，比任何星辰都要明亮，林砚，谢谢你回来。他低头看她，眼睛里有银河在流动，指尖轻轻擦过她眼角：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愿意等我。

    教学楼的钟敲响八点整，他们踩着月光往校门口走。林砚忽然指着路边的便利店：要不要吃冰淇淋苏念脚步顿住，想起前世的暴雨夜，想起他再也没能打开的便利店门。他立刻意识到什么，伸手捂住她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没关系。她拉下他的手，主动往便利店走，一起吃吧，这次我请客。玻璃门开合的声音里，苏念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林砚选了味冰淇淋，她拿了橘子味，他忽然伸手替她擦掉嘴角的奶油：小花猫。

    走出便利店时，月亮已经升到中天。冰淇淋在夜风里慢慢融化，他们谁都没说话，只是并肩走着，影子在路灯下交缠成一团。林砚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苏念，以后每一个夏天，我都陪你吃冰淇淋。

    苏念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尖红得比冰淇淋还要鲜艳。香樟树的枝叶在头顶沙沙作响，远处的居民楼亮起万家灯火，像撒了把碎金在夜空里。她忽然想起陶艺课上那朵迟开的昙花，原来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遇见此刻的星光。

    好。她咬了口冰淇淋，橘子味在舌尖炸开，混着他身上的雪松味，甜得让人心颤，林砚，以后每一个四季，我们都一起过。他转头看她，眼睛里有细碎的光在跳动，像落在湖面的星子。

    他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冰淇淋的甜香混着桂花香，在九月的夜风里酿成一杯温柔的酒。

    第四章

    樱花标本与未拆封的情书

    十月的风裹着第一片银杏叶掠过走廊时，苏念正在整理月考卷。林砚的数学卷子从中间滑落，压轴题的解题步骤旁用铅笔写着小字：苏念的草稿纸比我的好看。她指尖发烫，想起昨天晚自习他借着讲题的名义，在她草稿纸上画了满页的小鸭子。

    发什么呆林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伸手抽走苏念手里的卷子，物理老师让你去办公室，说你的电路图解得像抽象画。他校服领口沾着片银杏叶，苏念伸手替他摘下时，触到他后颈细腻的皮肤，像触到秋日里第一片落雪。

    办公室飘着咖啡香。物理老师推了推眼镜：苏念，你的思维很跳脱，但竞赛需要更严谨的逻辑。他指着电路图上她画的小太阳，下次把这些可爱的涂鸦收进草稿本苏念红着脸点头，瞥见林砚在门口偷笑，手里转着的钢笔正是她送他的那支刻着砚字的。

    晚上去实验室林砚在校门口等她，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教你画标准电路图，作为回报...他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耳后，陪我去看樱花树苏念想起操场角落那棵被遗忘的樱花树，去年春天她曾在树下捡到过一封未拆封的情书，信封上写着致林砚。

    实验室的白炽灯把林砚的睫毛照得通明。他握着苏念的手调整圆规角度，指尖蹭过她掌心的茧：以前总觉得你像永动机，永远在刷题。他忽然放下笔，从口袋里掏出个铁盒，给你的。

    铁盒里是几十片压得薄如蝉翼的樱花标本，每片花瓣上都用极小的字写着日期：2023.3.12

    苏念在樱花树下摔了一跤，膝盖破了皮却不肯哭

    202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