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跳出胸腔。他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领带松松地扯开，看起来风尘仆仆。

    你不是在深圳吗她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尖锐。

    航班取消了。江叙白走进来，随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看来方毅没告诉你我回来了。

    林晚指着标本册：这是什么意思

    江叙白绕过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份文件：职业习惯，收集竞争对手的资料。

    竞争对手林晚冷笑，那为什么要保存这个她翻到扉页，指着那段题词。

    办公室陷入沉默。江叙白走到窗前，阳光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七年前，他也是这样站在银杏树下，告诉她我们暂时分开吧，然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生活里。

    陈总监向董事会投诉你了。他突然转变话题，说你专业能力不足，建议换掉朝夕设计。

    林晚攥紧了拳头：所以

    所以我把她调去负责新加坡分部了。江叙白转身，嘴角挂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明天生效。

    林晚瞪大眼睛：你...为什么

    因为她确实不懂设计。江叙白走近几步，手指轻轻抚过标本册，就像我不懂为什么有人会把承重墙画在飘窗位置上。

    这是他们初遇时的对话。林晚感到一阵眩晕，回忆与现实在这一刻重叠，她分不清站在面前的是那个银杏树下的少年，还是冷漠疏离的科技新贵。

    江叙白。她直呼其名，七年了，你至少该告诉我当年为什么...

    窗外突然响起雷声，夏季的第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要把两人之间未说完的话全部淹没。

    我送你回去。江叙白拿起车钥匙，这种天气打不到车。

    林晚想拒绝，但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随即而来的雷鸣震得整栋楼都在颤抖。她默默点了点头。

    第六章

    情感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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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一道水帘，雨刷器徒劳地来回摆动。林晚紧贴着座椅靠背，尽量与江叙白保持距离。车内密闭的空间里，雪松香气混合着雨水的潮湿，让她呼吸困难。

    地址江叙白启动车子，目光直视前方。

    锦绣公寓，就在...林晚的话被又一阵雷声打断。一道闪电照亮了江叙白的侧脸，她恍惚看见他下颌线条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发白。

    你还在怕雷。这不是疑问句。

    林晚没有回答。大学时每次打雷，她都会躲进江叙白的怀里，把脸埋在他胸前数心跳。他总笑她像个孩子，然后把她搂得更紧些。

    车子驶入雨幕，街景在雨中模糊成一片。林晚偷偷瞥了一眼江叙白，发现他的衬衫袖口沾了一点墨水——他还是改不掉边思考边转笔的习惯，笔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漏墨。

    设计方案我看过了。江叙白突然开口，中庭的互动装置很有创意。

    林晚惊讶地转头：你看到了最终版

    昨晚李秘书发给我了。他的声音很平静，压力传感器的建议你采纳得很好。

    雨水敲打车顶的声音像某种鼓点。林晚想起大学时他们一起去看的那场演唱会，也是这样的暴雨天，江叙白把外套撑在她头顶，自己淋得透湿却笑得像个傻子。

    为什么要帮我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咖啡、设计建议、调走陈总监...如果你真的想保持专业距离，就不该做这些。

    江叙白没有立即回答。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雨水在车窗上蜿蜒成小河。他伸出手，在起雾的玻璃上画了一片银杏叶的轮廓——和他们当年在图书馆玻璃上画的一模一样。

    林晚的呼吸停滞了。那个冬天，他们总喜欢